夜里,她醒来,身边的床空着,而浴室传来水声。

三天了,她渐渐明白柏凛风为何总在深夜里醒来……柏晚香失神地望着天花板。

这三天以来,他对她极好!那是她过去从未敢奢想从他身上得到的温柔与深情,当她一个人时几乎要忍不住心酸哽咽,到头来若不是因为亲生妹妹这个身分,她还能够得到他的爱吗?

他像是对她珍爱万分,百般爱怜,难道这些不是因为两人的血缘关系,才让他对过去悔悟?才让他突然间发现再也得不到她,进而小心翼翼地爱她?

得不到的总是好的。是这样吧?

如果是这样……如果她必须是他的妹妹才能得到他的重视,那么她也许会忘了自己泯灭了良心,忘了自己其实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乞求心安,忘了自己罪大恶极地欺骗了柏家父子。水声没停,而夜凉冷入骨,她望着浴室的方向,突然坐起身,脱下自己身上保守的睡衣。她若真爱他,不会舍得他受到良心的苛责吧?她怎么能够这么对他?可是柏晚香没有停下脚步。

也许他们的爱都太暴虐,若非注定是彼此的s和 ,一定永远也合不来。

他曾想让她成为禁鸾,以欲望为囚禁她的牢笼;而她则想逼他的灵魂屈服,一次次粉碎他道貌岸然的假象,迫使他在她的面前疯狂,赤裸裸地坦露最黑暗与无助的一面。

柏凛风站在莲蓬头下,害怕闭上眼,想象力就将驰骋,尤其对曾经以欲望喂养彼此的他俩,要想象柏晚香各种令他血脉愤张的模样一点也不难,他所有禁欲的方法都用上了,然而在她身边再大的自制力都派不上用场。

柏晚香一走进来,他就察觉了,连忙关了冷水,转身,呼吸一窒,好不容易有点降温的欲望又立刻攀升至沸点。

她浑身赤裸,神情有些将睡未睡,将醒未醒的朦胧。他两腿间的男性猛地胀痛了,发烫的身体只怕连冷水滑过都要变得滚烫。

「小香……」他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嘶哑地喊她。柏晚香贴近他,柔若无骨的小手先是贴着他的腰侧,然后她踞起脚尖,吻上他的唇。

几乎想投降了,唇碰唇,引燃了无限思念与渴望。原来仅仅只是陪伴与拥抱仍然不够!他们的爱是刺进骨和肉的,像是从小到大不自觉地喂彼此毒药,等发觉了已经太迟,没有狠狠占有彼此,成为对方的一部分,根本不够。

他差点要追着她的吻,却猛地踩了煞车。

「不行……」他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,这个事实比穿心而过的利箭更让人疼痛。

柏晚香却沉默地一手握住他昂扬的男性,双眼直直地望进他眼眸深处。

柏凛风倒抽一口气,移不开眼,也反抗不了。他的力量足以伤害她,却宁死也不愿反抗她,只能任由她的手在他的男性上套弄,而她不再吻他,只是用那种似深情又似冷淡的神情看着他在欲火中煎熬,看着他成为她手中的玩物。

「小香,不可以……」明明理智吶喊着推开她!他却反而将她紧紧搂入怀里,令她的脸埋在他胸口,而他的脸颊贴着她的发顶,像在极力忍耐,又像在哭泣。

她双手仍然握住他的男性,感觉到柏凛风的颤抖,她抬起头,吻他。柏凛风既痛苦又欢愉地闭上眼,几乎要呻吟出声。柏晚香的唇再次离开他时,他几乎失落地发出低吼。她突然间明白了,就像她总是吃掉他喜欢的食物,抓小强丢进他的便当和衣柜里一样,原来自己仍然是在报复。再怎么爱他,其实再见他之后,心里还是有埋怨。

为什么现在才对她好?

她加快了双手的动作,熟知所有让他疯狂的技巧,看着他脸颊泛红,既难过又享受的模样,柏晚香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,她的指尖来到他最敏感的尖端,在他弯下身时,含住他的耳垂,然后轻轻地吹气与呢喃。

「没关系的,只要不说出去就行了……哥哥。」她故意喊他,柏凛风浑身一震,就这么在极度的欢愉与莫大的罪恶感当中释放了。

柏晚香张开手臂,抱住在那一刻身与心都极度脆弱的他。

谁教她一点也不善良?谁教他倒霉的让她爱上?这让她越来越心疼他了啊……

那些暗自在心里立下的誓约,最终都成了笑话。他无法一辈子以哥哥的身分守护她!他做不到!那一夜之后,他疯狂了,乱伦就乱伦吧!他买了快一打的保险套,把她扣在床上,哪里也不准她去。

她似乎再度成为他的欲奴,成为他的性爱娃娃,而她会故意在他高潮的那一刻,轻轻地,在他耳边喊他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