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第一次没连名带姓地叫他,还用那么性感如丝的嗓音!
“你快出去!”他咬牙进出命令——再不走,他恐怕又会在这里要了她。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打扰你。”她说话的口气居然像是有点受伤。“我只是……对了,我应该把这个还给你。”
什么东西?
他疑惑,却不敢可头看。
“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,可见它一定很重要。”她叹息般地细语。“我已经洗干净了,你好好收着。”
她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,然后转身,轻悄地离去。
直到听到门扉关上的声音,向原野才回过身。他低下头,目光扫过办公桌,靠近桌缘处,躺着一条叠得整齐的手帕。
他颤抖地拿起,摊开,瞪着。
唇间,进出一串嘶哑的笑声。
***——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——***e深夜,医院一片静寂。
阿诚坐在床上,靠着窗边,茶几一盏小灯,照亮他苍白的脸。
窗外,月影朦胧,晚风吹过,拂动了树叶,他悄悄将窗户拉开一条细缝,听那沙沙作响的声音。
夜凉如水,冰着他额头。
病房门忽地被推开了,一个男人走进来,默默关上窗户。
阿诚抬头,望向男人凛然的脸孔。“向叔叔。”他轻轻地喊,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害怕了,嘴角还能勾起浅笑。
向原野拉过椅子,在床畔坐下。“你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干么?还把窗子打开?不怕着凉感冒吗?”他低声斥责。
“我不怕。”阿诚继续微笑。“感冒怎么样的都无所谓。”反正他也活不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