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因为他而手足无措,那也提醒了东方胧明,她也许对不起战时被她当作棋子牺牲掉的士兵,但她并没有对不起他,更甚者,他还欠她许多,但他仗着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,占着便宜,心里明知道他往东,她只会开开心心地往东,不会跟他唱反调,也会因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柔而得到鼓舞。
他凭什么呢?
深吸了一口气,东方胧明才道:「有件事我该跟你道歉。」深究起来,他该道歉的何只一件?
「什么事?」水樾一头雾水,大眼里只有好奇。
他看着这样的她,明白她并不是傻,而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曾放在心上。
他突然想起这丫头带着凌虚宫上下,出现在战场上说要帮助东方家的时候,那时他曾无意间听到她嚷嚷着以后东方家称帝,她要在京城里当大爷的蠢话——那时她还未中毒,最喜欢喝酒,喝得醉醺醺胡言乱语。
他为了军纪,要她若是不戒酒,便得离开他的军队,此后她还真的没再喝酒闹事。
当时他对她讲的那番话,只觉得又是一个想要在战后仗着开国有功分一点好处的人,他并不会拒绝这种人成为友军,但必要时会想法子牺牲他们,省得将来给自家人留下祸根。
其实他哪有资格指责水樾不把人命当回事呢?水樾没有是非黑白观念,而他表面上是白的,必要时也会黑到底,用正道的方式做邪道的事,而且理由一定很漂亮。
现在想想,他所理解的她,不脱是江湖上那些片面之词,心里对她充满了成见。
其实她所谓的大爷,大概是那种傻乎乎,整天玩闹的大爷吧?这确实比较符合她的形象。东方胧明忍不住有些好笑。
「你送我那些东西,我应该跟你道谢才对。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。」他说到这儿,顿住。
他们家有个人,一个很特别的人,曾经说过这样的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