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叶并拢双腿,羞于被发现某个秘密,但他眼里的狡诈让她知道自己的举止根本没有意义。
他抹澡豆抹得很随意,想抹哪就抹哪,白嫩藕臂,或小蛮腰,敏感的耳朵,或雪白绵乳,圆润的屁股,或粉红色的脚丫子……他还粗鲁地把她的一条腿抬起,搁在他膝盖上,红叶胆颤心惊地以为他想使坏,这家伙却慢条斯理地搓揉起她的脚趾。
他似乎洗得比她认真多了。红叶默默地觉得有点愧疚,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
他连脚趾缝都没放过,一一替她搓出泡沫,红叶看得不免有些心虚,捞起澡豆往他耳朵和颈子上抹。
东方逐风眼睛都笑眯了。
一起洗,挺好玩的啊。
当她渐渐放松戒心,东方逐风沾满泡沫的手滑向她腰后,握住两边的臀瓣捏揉,鼻尖贴向她的芙颊,撒娇那样地搔她痒,「坐上来。」他说,嗓音沙哑得像他长茧的手直直往她心窝搔痒和爱抚。
她听明白他的意思,下腹一阵紧缩。他一定早就知道她身子的反应,这回眼底可没有一丝促狭,她也不想佯装无知,在他捧住她的臀,两只铁臂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时,她一手环住他的肩膀,另一手握住他的男性……
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或那是他的。换作平时她有千百个理由让自己被动地接受他,可是,他为了等待她完全复原,这段日子以来真是安分得不可思议——吃吃豆腐当然不算,对他来说那是必须的调剂。
然而,她也会想念两人结合的滋味,有时反倒怪他太安分呢。
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,因为澡豆的关系,身子很滑,当昂扬的男性一抵住湿热的穴口,一下子便滑了进去,东方逐风放下她的身子,两人立刻紧密地嵌合了,他尽根没入她身体里。
「啊……」她抱紧他的身子,那一瞬间几乎就要欢愉地翻上爱潮之巅。
但他却慢慢地收拢四肢,将娇小的她完全抱在怀里,然后才缓慢地抱着她上下摇晃。
他们的身子贴合在一起,澡豆与水的湿滑让肌肤之亲多了一股恼人又诱人的感触,她扭动身子的同时,不只让私花缠紧了阳刚,也让他俩相贴的肌肤滑腻地磨蹭在一块儿。
东方逐风不急着倾泄欲望洪流,像要一口一口慢慢品尝,吻上她忘情的小嘴,吻得诱哄而缠绵,抱紧她挺腰律动的力道却缓慢而强势。
这样的细火慢熬并没能让红叶保持理智,她忘情地抱紧了她的五爷,贪恋他俩的温存。
她不记得两人在澡堂里待了多久时间,最后是东方逐风以自己的单衣裹住她,抱她回到书房,半裸的两人躺上软榻,她趴在他胸前,懒洋洋地还有些恍惚,也许是不想太早梦醒。
这会儿,她仍在五爷臂弯里被呵护着,怎么舍得醒?
东方逐风打开搁在几上的锦盒,取出一只黄金颈圈,累丝的,镂雕出一只形态优美的鹰。那是代表东方家老五的图腾。颈圈的锁扣扣上便死锁了,他用两只手掌量过红叶的颈围,戴上去不会太紧,也不会太宽松。
和颈圈成套的,是同样有着翔鹰浮雕的脚环,在她纤细的脚踩上,成了暧昧的禁锢与标记。
在三哥成亲后,他突然强烈地想在红叶身上留下属于他的标记,那难以解释的焦虑与不想遮掩的霸道,全都融入这黄金颈圈与脚踩之中。
红叶是他的,这辈子他绝不放手!
暮春她种了茉莉,凉夏他俩窝在东园里避暑,深秋陪大老爷晨昏忙于公务,冬夜里,偎着他就不觉寒冷。
红叶茧居在东园里,一转眼就过了两个秋冬。那对她来说没什么困难,十六岁以前她就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只待在她的小院子里,研读医书与药草;十六岁后被困在深宫之中,难得出一趟宫门,都是冒着生命危险,如今住在东园,尽管两年来连王府其它地方长什么模样也没见过,可她完全不在意,因为东方逐风只要回到王府,一定是待在东园里陪她——对东方逐风来说,不是他陪她,而是她伺候他。
虽然,偶尔她抬起头,有些艳羡地目送双鹰飞过王府上空,彷佛看着她说服自己放弃的那一切……
在京城安定下来后,东方逐风负责操练驻守京畿的大军,每日天未亮便出门,到晌午才回东园,然后让红叶伺候他入浴。
东方逐风每天都会带着双鹰到城郊练兵,有时她会听见他有些心疼地说,这京城,把他一对鹰儿都闷坏了。每当那时她就很羡慕那对鹰。
这两年,兰苏容只要想起小雏鸟,就会想法子把她召进宫里聊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