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文学作品,包括艺术和电影都免不了要探讨爱情,读者对爱情的痴迷根本就跟信徒对上帝的痴迷没两样。
那女人什么时候堕落到要靠欺骗读者来吃饭了?
要他读这种莫名其妙的作品,还不如去钻研圣经呢。
他眯起眼,冷酷地瞪视地上那本书,胸口压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怒气。
这股怒气,从昨天上广播节目后便逐渐郁积,经过一天,不但没有稍稍缓和的迹象,反倒愈来愈教人透不过气。
像把火在闷烧。夏野懊恼地想,抓来助理整理好的档案,借着埋首工作来分散注意力。
可是没有用,任他怎么试图专心,那女人的倩影就是那么不识相地不停在他脑子里飘过。
这么多年不见,她好象一点也没变,除了穿著打扮比以前成熟有韵味,她的眼神还是跟当年一样。
神采奕奕,生气勃勃,为自己坚定的信念而战。
还是那么不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啊!夏野叹气。说不定就连一些迷糊的小毛病也跟从前一样。
这女人,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长大?
他摇头,实在无法静下心,索性从办公桌前站起身,从衣架上抓下西装外套穿上。
打开玻璃门,装潢高雅的办公室已经空无人影,助理跟秘书都下班了。
他掏出钥匙,正想锁门时,一只臂膀横伸过来,挡去他的动作。
他回头一瞧,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。
"是你啊,醒亚。怎么要来也不先说一声?"
方醒亚不答,闷葫芦似的闭紧嘴,浓眉也整个聚拢,摆明心情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