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李奇说你跌倒了,我很担心,所以——”
“你担心什么?谁要你假好心?我告诉你,我不需要!你离我远一点!”
她好凶悍,每一拳都用尽了力气,毫不留情。而他也不避不闪,乖乖任由她痛揍。
他的毫不闪躲却更激怒了她,眼眸刺上酸意。
“你木头啊?!干么呆呆站着不动?你以为这样很君子很绅士吗?你躲开啊!不要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!”
“是我对不起你,你当然有权利打我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你!”怒火灭了,怒气消了,反倒是凝聚在眼眶里的酸化成一滩柔情的水,盈于羽睫。“你好可恶!你是笨蛋,是白痴。我恨死你了,恨死你了——”
话虽这么说,她却扯住他衣袖,螓首抵住他胸膛,在他怀里嘤嘤啜泣。
他没说话,轻轻搂着她颤抖的身子,眼底尽是歉意与怜惜。
——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————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————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-惊澜——
来到于相良住处,长长地洗过一个热水澡后,孙妙芊总算感觉比较能冷静了。
她套上他为她准备的t恤和运动短裤,大了几码的尺寸穿在她身上显得松垮垮的,她系紧短裤的腰绳,不让它滑落。
抬手抹了抹起雾的镜面,她看到一个脸色苍白、眼睛浮肿的自己,秀发半湿地垂在肩上,好凄惨的模样。
真丑。她自嘲。这副样子真是丑到极点了。
可是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嫌弃她的意思。方才在车里,他抱着哭泣的她,耐心地听她哭诉这一夜发生的事,听到丁至超企图强暴她时,即使处于心神震荡中,她仍然可以清楚感觉到那一瞬间他身体的紧绷与僵硬。
他一定,非常非常自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