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甩头,甩去令她不安的思潮。

“妙……妙芊?‘’他犹豫地唤她,听得出还不习惯直呼她芳名。

“你不舒服吗?”

“我没有!”她尖声回应。不一会儿,察觉自己太过激动了,连忙转过身,勉强自己对他微笑。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很好,没不舒服。”

“可是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。”他静静指出。

“会吗?”她强作镇定。“可能是因为今天实在起得太早,精神不好吧?”

“那,要不要我送你回家?”他提议。“回家休息可能比较好。”

“不要了,就快上班了回家干么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是你自己想乘机溜走吧?”她挑衅地瞪他。“连声再见都不说,你不觉得自己很没礼貌吗?”

他蹙眉。

“你今天非留下来跟大家道别不可。”她半命令地说。“你就是这样才会活得那么孤僻!为什么非把自己跟人群隔绝呢?好好跟人交往嘛!”苦口婆心的语气像母亲叨念自己的儿子。

他苦笑。

“我想怎么跟人交往,你应该管不着吧?”他涩涩地问。

她一窒。

是啊!她是管不着。可偏偏她就是很想管,就是看不惯,就是不喜欢他把自己缩在壳里,过孤独的茧居生活。

为什么要在意呢?她懊恼。

“总之你要留下来就对了。不然我不放过你。”她不由分说,重新坐回桌巾上,端起装盛寿司的便当盒。“这是我亲手做的,不许你说不好吃喔。”

就连请人吃自己亲手做的料理,她的姿态也是那么霸道。

于相良心一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