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房内其它三人回过神来时，他已不见踪影。

办妥小莉的住院手续后，何湘滟走出医院大楼，一眼便望见默默坐在台阶上的雷枫樵。她在他身畔坐下，明眸温柔凝望他冷凝的侧面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她问。“刚刚那样子真不像你。”

他没说话。

“心情不好吗？”她嗓音更柔，双手环住他的腰，放松自己偎进他怀里。“要不要说来听听？”

他顺势揽紧她，欣然不语。

“好吧，不说就算了。”她浅浅抿唇，在他怀里闭上眼。“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。”

晚风清凉，轻轻撩弄她的秀发。

他拈起其中一束被风吹乱的发，勾在指间端详。良久，才哑声开口。

“我们离开农场前，我跟陈伯在聊天。”

“哦？你们聊什么？”

“聊起……我父亲。”

“是吗？”她讶然，扬眸望他。

这是她第一次听他以“父亲”称呼雷万里。

不再是“那老头”了。她悄悄地、欣慰地微笑。

“我忽然发现……”揽住她的臂膀紧了一紧。“我跟他是同一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