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枫樵不可思议地瞥她一眼。

她怎能这么一派乐天的样子?难道她一点都不为未来一年的生活感到担忧吗?

她是个城市女郎,不是吗?

“你该不会是在乡下长大的吧?”

“不是。”她摇头。“我生在台北、长在台北,是道地的台北人。”

“那你怎么受得了这种鬼地方?”他低吼。“这么偏远!连最近的超市都要开二十分钟的车才能到。”

“那就开车去啊。”她耸耸肩。“反正我们又不是没车。”

“还有这栋破房子!”他阴郁地注视她。“别告诉我你喜欢住在这么破烂的房子里,我怀疑只要一下雨说不定还会漏水。”

“放心啦,这里不会漏水。”她环顾四周。“旧是旧了点,干净就好了嘛。而且屋里有沙发有电视,有冰箱有冷气,也算一应俱全。”

他愕然无语。

瞧她这么坦然的模样,他要再说下去,反倒显得太过小气,婆婆妈妈不似个男子汉。

这女人啊,莫非是他命中魔星?

想着,他闷闷地扒了几口粥。

“别光吃稀饭,吃点菜啊。”她热情地举着为他夹菜。“这个菜心不错,挺脆的。还有我煎的蛋,赏个脸尝尝嘛。”

“我自己来。”他板着脸。

“好啊,那你自己来。”她依然巧笑情兮,俏丽的酒窝隐隐跃动。

他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