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从没听过妳提起妳的家人,他们住在台湾?还是也跟妳一样住在美国?」他问,想了解她是如何从柔弱强迫自己变坚强。

「干嘛,你想认识我家人做什么?该不会爱上我想去提亲了呀?」她打趣问着。

一句玩笑话,却让她在他眼底见到一种鄙弃的表情,不同于以前那些玩笑,她是真正感受到他不屑这个字。

「为什么妳们女人老是动不动提那个字?」谈情说爱这种东西对他太过抽象,他全凭心里所想的做事。他可以说迷恋她,想眷宠她,想和她一直在一起,但谈爱?似乎不可能。

「女人嘛!总是会有爱作梦的年纪,期盼着找到爱自己和愿意照顾自己一生的男人。」看来,是她太高估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了。

他强拉过她突然坐离的身子,炯亮的黑瞳牢牢盯着她看。

「妳也有过吗?是那个康学儒?妳的学长?」这个名字像个烙印牢牢记在他心里,实在很难忘记。

见她默下吭声,更让他火冒三丈。「妳爱过他?」

「曾经吧!以前的我真的是笨的要命……」

如同上次,他毫无预警又将她紧紧环住,用拥抱打断她未完的话。

「我不是叫妳不准再露出这种笑容,妳听不懂吗?有什么难过、不开心,妳可以说出来,什么事都自己来扛,妳不累吗?」

她就是喜欢惹火他是不?

为那副看了教他揪心的笑容恼火,为这笨女人的坚持恼火,为那个曾让她爱过的男人还存在她心里的事实恼火!

恼恼恼,迟早有一天,他会被她气得头发都掉光光,到时候她得负全部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