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别说我,你下手也不见得有多留情好吗?」他低头收拾东西,把搅乱的思绪重新整理一遍。
一定是搞错了,这张涂著膏药、惨不忍睹的嘴唇,哪点吸引他?他怎么有这么可怕的念头?
要吻也该找个合他意的温柔女人,对象不可能是她。
药箱摆回桌上,高阔不经意发现有份手写稿搁在那,眼珠子兜了一圈。「咦?你什么时候兼职当起作家来?」
「不准看!」一个箭步上前,却夺不回让他高举的稿子。
他不只看,还大声念出来。「女人的感情很纤细,需要的不只是会说甜蜜话语的情人,而是一个能给予依赖感的肩膀,只要一点关怀和体贴动作,都会让女人感动」
他毫不客气狂笑起来,「我的天!别告诉我这种内容是你写的?」
「是我写的,不行吗?」这是副理向她要的专稿,她特地利用假日时间,努力地拟了草稿出来。
趁他笑得松了懈怠,一个跳脚,抢回尚未修润的稿子。
「由你这种一点都不像女人的家伙来谈女人感情,简直笑话,你写得出女人的感觉吗?这份稿子看了就好笑,怎么见人?我劝你别写,少丢人现眼啦!」一张贱嘴不饶人,把她的文章批评得一文不值。
早该习惯他的冷朝热讽,汪天蓝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,因他的话而受伤了。「高阔!你给我滚出去!」
眼眶出现薄雾,挤出吃奶的力道,她将他撞出自己的卧房,赏了他一记重重的闭门羹。
「汪天蓝!很痛耶!」他揉揉被门甩中的手臂,「你有问题呀!这个门差点夹断我的手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