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不肯妥协的娘子,再瞄瞄这碗冒著白烟的汤药,他再接再厉道:“要不这样,我喝一口,你跟著喝一口好不好?要难闻,咱们一起难闻;要苦,咱们一起苦。”
为了表现自己诚意,他饮了好大一口。“嗯,好苦。”他吐舌,把碗推到她眼前。
湅无心的指尖才轻触碰到碗,门外以及屋檐上,传来细微窸窣声,眸一冷,动作一顿。
“心儿娘子,我都决定跟你众苦苦了,你还不肯喝呀?”
“屋外有客人。”
“有人?”
“还不只一人。”顶上阵阵足音,尽管落得小声,却仍入了她的耳,她屏神细听,细数有多少个不怕死的家伙想来捣乱。
“心儿娘子?心儿娘子?”
才回神,湅无心便发觉陆遥知额头正冒著一滴滴的冷汗。
“你怎么了?”察觉到他不对劲的湅无心,玉指快速罩上他的脉穴,顿时她大惊失色,第一反应便是抓来那碗汤药仔细一嗅。
冷眸迸出犀利的寒光,“这碗药让人动了手脚!”
事迹败露,门外传来陆夫人细细的扼腕声。“笨蛋,差这么一点点就成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