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他对鄂无忌相当不服气,他还是连忙起身作揖道:“下官代表那些灾民谢过安乐爷宏恩。”

“曹大人,你谢得太早了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他又仰饮了一杯酒才续言:“我会允拨几处无人居住的宅第租给那些灾民,租金会算便宜点;至於粮食方面,我会交代下去,只要是灾民,可享对折优待。”

曹司龙一听,险些呕血,跌坐在椅子上,“安乐爷,大水如猛兽般在黑夜里吞没了整座城,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,身上哪还有银两。”

“没银两没关系,他们可以签字据,大水退去三个月後,我会派人到落月城去收帐。”鄂无忌打著没人道,又让人无可奈何的精明算盘。

这便是鄂家人可恶之处,分明是在做灾民的生意,却又表现得冠冕堂皇、理所当然,令人想反抗却又没办法。 曹司龙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此时,鄂兴回到阁楼,走到鄂无忌的耳边说:“爷,没追到人,不过这次碰到衣角了。”

“我确定他会再出现,你去交代掌柜的,送这些灾民五百个馒头,然後将他们安排到无人居住的宅院去,顺便吩咐帐房派人做签字据的工作。”

“是。”鄂兴立刻下楼去。

“曹大人,我这样够仁至义尽了吧?”

曹司龙又能说些什麽!严格说来,灾民还得靠鄂无忌救助啊!

他脸色不甚和悦的回道:“安乐爷……英明。”

“我还有事,我得先离开了。”

鄂夫忌起身准备离去。

鄂无忌的豪华马车出了城,直往城外的府第而去。

鄂无忌坐在马车内,隔著布帘与鄂兴对谈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