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豪华马车在悦宾楼前停了下来,鄂兴立刻下车掀开车帘,鄂无忌随即跨足下车。
从不知恻隐之心为何物的鄂无忌,像是视若无睹般,态度冷然的扫视了满街哀号的灾民。
“鄂兴,那个有爱心的狂徒一定会出现,小心防著。”交代完,他举止优雅地步入悦宾楼。
他布下天罗地网,为的只是想引那狂徒现身而已。
鄂无忌进入悦宾楼後,掌柜的连忙关上门,再回头对他作揖道:“大少,阁楼为您准备好了,莺莺姑娘等著为您唱曲呢!”
“待会儿知府曹大人到了,马上请他上来。”鄂无忌交代了几句,随即举步上楼。
“是。”掌柜躬著身躯,直到鄂无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,才起身吩咐下人赶紧上酒菜。
阁楼内的丝绸萝幔随风飘扬,莺莺姑娘听见脚步声,未等鄂无忌上楼,便拨动了琴弦,丝竹声立刻掩盖过悦宾楼外的哀号声;她眼波狐媚地注视著阁楼人口处,特意用丝竹声迎接上楼的鄂无忌。
她的琴艺能得鄂无忌赏识,对她而言是何等的光荣,於是她更想利用这样的因缘嫁入鄂府,就算是被鄂无忌纳为待妾也好。
鄂府富可敌国,尽管只是府内的侍妾,也肯定是享尽荣华富贵,不输於後宫嫔妃,怕的就是会寂寞。 不难。
鄂无忌回视莺莺的媚态万千,晶亮的双眸染上一抹兴味,唇角也微微扯动,随後掀起衣袍泰然落座。
莺莺被他潇洒的举止惹得芳心悸动,脸上顿时红霞飞驻,急忙正襟危坐,低眉轻拢慢捻地信手续弹。
丝竹声情意绵绵,款款表达莺莺的心由心,鄂无忌浅尝美酒,默默地接受她透过丝竹声所转达的爱慕之情。
一阵脚步声拾级而上,原来是当地的知府曹司龙上了阁楼;曹司龙年纪尚轻,充满书卷味,算是少年得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