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无忌摇摇头,一只手搭上他的肩,“年纪小,经验还不够,才更需要磨练,皇上说要采铜,哪里有铜矿,就让你去找。”

“找铜矿,这简单,没问题。”

简单?当真是年纪小,经验还不够;鄂无虑和鄂无畏皆不敢搭腔,唯恐惹责任上身。

“大哥,该进洞房了。”免得还有工作落身,三人有志一同的把他推入寒烟楼,替他拉上门,赶紧离去。

洞房内红烛高照,前房与卧榻之间隔著重重萝帐,昏黄的烛光把粉紫色的萝帐渲染得如梦似幻。

鄂无忌扬起薄唇、掀开萝帐,举步跨出时,脚底卻像是踢到了什麽东西;他虽有醉意,神智却仍清楚,於是挪开脚,低头一看——

是一个锦盒。

他拾起锦盒,没有多想,就把它打开。

映入眼帘的是,满满的信笺,信笺依锦盒的大小,整齐的叠放著;再度映入眼帘的是信笺上的字————

红笺小字,

说尽平生意。

鸿雁在云鱼在水,

惆怅此情难寄。

斜阳独倚西楼,

遥山恰对帘钩。

人面不知何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