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王爷,臣妾曾在南方的小村落里看过这样的病例,这种病应是经由牲畜传染而来的。人的身上只要有伤口,便会经由这伤口感染。臣妾请王爷下令将这营中疑似得病的牲畜处死后用火焚化,人的尸体亦同。我会另外开处方供他们泡浴、外敷、内服,应可减轻病情。」
「颜大夫,照王妃说的去做。」齐尔伦立刻交代下去。
「属下遵命。」颜岳一欠身,同时用眼角余光偷觑着这位毫无架式、又身怀绝艺的王妃。
几天下来,泡浴、外敷、内服三管齐下,严重者则再加以针灸治疗,疫情已被控制住。
颜岳及陆续而来的大夫们,全遵从房匀萝的方式为伤兵进行治疗,只是这点穴之道及大胆用药就无人能及,也无人敢用。
颜岳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房匀萝,他被她的医术与风采所迷,但他深知身分悬殊,除了医药常识外,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房匀萝忙得焦头烂额,兰韵则闲得发慌,她成天想着如何让房匀萝犯下七出之条,成天做着王妃的白日梦。
那日房匀萝落入谷中,齐尔伦的担忧紧张令她醋劲大发,后又见两人亲密的共乘一骑,她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变化;没想到王爷还是夜夜夜宿她处,只是较没以前温柔热情,有时甚至倒头转身便睡。
「秋月,你知道王爷现在在哪里吗?」兰韵坐在铜镜前,让秋月为她梳理着头发。
每每看着铜镜中娇美无比的自己,她对自己的满意几乎达到了极点。
「王爷和王妃还有……颜大夫,在谈论有关这次的疫情。」提到颜岳,秋月不由得脸红,拿着梳子的手停了下来。
兰韵听秋月的口气腼腆,又从铜镜中看见她的羞涩,自然看出了她情窦初开,为男人动了芳心,而她猜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颜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