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温禾安在身边人起身下榻时醒来了一会,陆屿然弯腰问她拿了样东西,又抽走了灵戒,让她接着睡。
温禾安醒来后去见了凌枝。
凌枝没睡好,摁着发痛的太阳穴撇嘴,见着她就将四方镜拿出来,控诉说:“一大早,天不亮,陆屿然突然给我发了消息,让我必须为你单独留一道空间术保障你的性命,作为条件,阴官家往日欠他的债一笔勾销。”
说罢,她打了个哈欠:“他也真舍得——这不,我还债来了。”
温禾安动作微顿。
“还有呢。”凌枝没来得及扎辫子,散着发,略弯曲着有点弧度,“我和商淮对了一下账,陆屿然这次走,就带了商淮和几名长老,剩下巫山所有的力量都留在云封之滨了,由幕一打头带领,听你的命令。”
凌枝当真十分不解,她朝温禾安诶了声,问:“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误会,怎么感觉你弱不禁风似的。你打温流光打成那样,他也是见了的呀。”
温禾安想起昨夜自己说的那些话,又见凌枝捧着脸腮,说:“不过,还算他人不错,也不枉你用十二花神像哄人。”
“这你都知道了?”温禾安缓缓弯了弯眼。
凌枝给自己倒了杯茶,喝了才一口,动作便停了,她的眼睛和空间术都是世间奇迹,此时看向温禾安的房间,很是难以置信地捂了捂眼睛,清脆的声音里明显有了情绪起伏,愤愤的嫉妒:“你的塔要被撑死了。”
“玄音塔?”
它前段时间吞吃了圣者之器,养了一段时间,温禾安平时都将它放在灵戒里,没和它有很密切的联系。现在听凌枝这么一说,起身回自己房间,准备看一看究竟。
她在玄音塔上倾注了很多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