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禾安将徐远思的话捡着说了最重要的,商淮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突破,听到一半眼睛就下意识眯起来,脑中想法万千,等听到某个地方,他忍不住打断:“等会,等会,什么意思,徐家说巫山也有大人物去他们家问禁术?”
温禾安抿了口凉茶,嗓子冰润,垂睫螓首,说:“是。”
商淮狐疑地抚了抚下巴,去跟罗青山求证:“你说是不是八长老?还是画仙那派的老头?我感觉三长老最近也不对,看我的时候眼神老阴嗖嗖放冷箭,我又没得罪他。”
罗青山写药方的动作停住,叹息一声,面无表情地拆穿:“你不如将所有和你不对付的人都记下来,列为嫌犯得了。”
商淮笑了声:“不要质疑天悬家的直觉。”
沉重的气氛散去一些,温禾安听到商淮这个直觉也笑了下,回望罗青山。
罗青山看她时有些不自然,此刻一与她对视,怔住,而后立马低头。巫医整日扎头在草药和医书当中,遮掩与圆滑的本领都不如常常在外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商淮。
眼睛里藏不住东西。
温禾安微不可见皱眉,若有所思。
话是这样说,商淮在屋里踱步沉思,他在陆屿然手下不知负责多少事,平时不着调归不着调,真要认真起来脑子转得很快:“其中一家一直在使障眼法。”
“它做任何事都没有单独行动,而是拉着另外两家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混迹其中,外界即便有察觉,也根本难以分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