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淮有点傻眼了,分外不解地看向陆屿然,无声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如果他没记错。
他和二少主一直以来的关系都十分和谐友好,不存在任何嫌隙。
“嗯。”陆屿然朝他摆了下手,示意他现在就走,大概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形了,他看了看温禾安,声音有些低哑:“她伤得重,不喜欢别人踏进自己的地盘。”
商淮头一次听说这种说法,看了看陆屿然的房门,哪哪都觉得不对劲,顶着满脑袋问号直接甩手从二楼飘飘跃到了地面上。
陆屿然合上门,将药匣放在桌面上,挑开小锁,示意温禾安坐过来上药。
温禾安指着他的颈侧,道:“你先给自己止血。”
陆屿然不答,只是在原地用手巾擦干净手,指节轻垂,意思十分明显,大概是她有那僵持的时间,早过来把伤料理好了大家都好,温禾安只得坐过去。
她瞥过头看他的手指,见他将自己肩膀前后的布料剪下来,擦干净,撒上灵露,再敷上药粉,最后用灵力裹住。
她不吭声,额心沁出点细密的汗珠。
伤药一上,状态即刻好转,温禾安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慢慢醒了,她默不作声地将房间里的气息都往身上敛回,屋里霎时清清爽爽,一切似乎浑然没有发生过。
陆屿然在给自己上药,颈边经过这一段时间,淤青痕迹更重,血色极深,简直不堪入目。篓榆粉撒上去后,血流得少了点,可依旧在往外渗,没有完全止住,她不由得皱眉,还没问,就听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需要一点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