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收刀罢手,出门时还替她们将门关上了。
一路下了珍宝阁,朔朔风雪迎面扑来,像终于逮到活人便死不撒手的鬼,山荣面无表情在原地站了会,问身边银甲卫:“这就是住在城东宅子里,由巫山护卫守着的那位?”
侍从回:“对。”
“将那座宅子划掉。以后不用再登门验了。”再上门,就真只能打起来了。
银甲卫立马应声。
山荣在雪中走了一会,想起林十鸢那声十分熟稔的“五娘”,又道:“我接着去别的地方查,等公子出来,你告诉公子,巫山已经找人和珍宝阁少阁主谈上了,找的还是熟人。”
珍宝阁中所有的隐晦的气息随着山荣的离开而消失,在这期间,温禾安坐回椅子上,手里捧着女使送上的热茶,得益于那两张蝉兽面具遮掩,她表现出来的脸
色没有原本的虚弱。
但实际上。
温禾安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,经络与关节都被那两团借来的,且已经用出去的灵气敲碎了,连捧个茶盏,浑身都不住的在抖,只是这种动静都被收纳进华丽宽大的衣裳里,不对外展露。
……和毒发时的痛苦不相上下。
林十鸢同样不敢大意,凝神感应半晌,收到了九境的传信,这才扭头对她道:“都走了。”
温禾安缓缓呼出一口气,手中杯盏掉在地面上,应声而碎,下一刻,喉间鲜血随着不受控的咳嗽一齐涌上来。她迟滞地略一倾身,伸手去捂,温热血色从指缝间淌下,林十鸢连着诶了两声,把早就准备好,一直团在掌心中的两条手帕递上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