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时也听出了乔蕊的言下之意,那便是,宫明决冲冠一怒,不惜搅进乔郁两家那摊子浑水里也要对付姓郁的一家,是因为郁绍元去年给阮玉京捣乱。
姚驰安简直感到不可思议,“去年的事现在再来算账,他反射弧是不是稍微长了点?”
乔蕊说:“你怎么不说他这个人有多记仇呢?才多大点事啊……”
姚驰安说:“也是,所以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?”
两人一齐朝阮玉京看来,等着他为他们解疑答惑似的,阮玉京却一时没有解释的打算,一来,事情还没办完,透露风声不好,二来,等事情结束,他们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,用不着他多费唇舌。
他看向墙上的时钟,正想说给宫明决打个电话,问问他到哪儿了,别墅的门又一次被推开,那个被他们反复讨论、反复编排的男人,带着一身料峭寒气,迈步走进来。
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,身后跟着若干个派对邀请函上的客人。
阮玉京说:“路上碰见的?”
宫明决脱下身上的深灰色羊绒外套,交给侍立在门边的仆佣,迈步走到阮玉京身边,弯腰坐下来,“嗯,快到家的时候碰见的,看见车眼熟,慢下来发现果然是他们。”
说着他拿起一杯酒,然后仿佛是自然而然,另外一条胳膊环过阮玉京的腰,以一种半保护的姿态,将阮玉京圈进自己的怀里。
乔蕊的眼神几分微妙。
姚驰安的面容几近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