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阮玉京停下脚步,回过望来。
宫明决仍然背对着他侧躺在沙发上,黑暗中他的轮廓起伏跟半分钟前并无差别,刚才那句话比他的忽然应声,更像是来自阮玉京的幻觉。
但阮玉京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宫明决就是这样一个有教养的人,不管有多少情绪积淀在他心间,基本的礼数他不会丢弃。
阮玉京忽然又平白地生出些许勇气,说:“宫明决……”
宫明决说:“又怎么了?”
阮玉京其实是想起了晚宴时,众人口中那只叫做“路易斯”的奶牛猫,他其实是想问问宫明决,他们口中的路易斯,是不是就是当年那只胆小鬼?
以及,宫明决什么时候把胆小鬼领进家的,怎么从来没跟自己提过?
话涌到嘴边,被他咽回喉咙。
他只是生出一些勇气,并没有涌现那样多的勇气。
最后他问宫明决:“你想……做吗?”
宫明决感到不可置信一般,回头朝他望过来,望了一会,他将盖毯拉过头顶,躺回沙发上,用行动给出回答。
阮玉京感到一点尴尬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,他其实并没有多想跟宫明决做嗳,无非话赶话到了那个地步,必须得说些什么。
他又不知道该跟宫明决说些什么,只好随口吐露一句不经思考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