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凤宁也可以跟对方提出分成。但她并没有跟对方提这个分成的方案。
如果是在国内,不管多大的城市,只要有人请,凤宁肯定都答应了,无外乎是赚多赚少的事。但出国办灯会实在太复杂了,成本也太过高昂,如果赚得太少,凤宁可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不过整个灯会期间,凤宁也派发出去不少名片,大部分都是说外语的,还有一些是说粤语或则闽南语的,根本不会普通话,应该是早期移民到海外的华人。
凤宁英语水平一般,也就是勉强能跟人交流,粤语和闽南语也不怎么听得懂,她能告诉对方一句,如果想要办灯会,可以电话联系她。而别人是哪里人,想要干什么,她基本上都没弄明白。
经过这次灯会,凤宁做了个决定,回去好好学英语,将来要用英语的地方还多着呢,以后出国办灯会的机会应该不会少。自己懂英语,更有利于洽谈海外业务。
等凤宁回国的时候,已经是九月份了。新加坡的灯会办得十分成功,观灯人次少说都有百万,主办方赚了个盆满钵满。
主办方数钱数到手抽筋,在凤宁离开之前,非常爽快地就把钱给她汇回国了,而且还是美金,总共为25万多美金,税后。
凤宁并不遗憾没能跟对方分成,毕竟人家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她分成。这笔钱扣除成本和税收,还剩下七十多万,已经是凤宁公司创办以来利润最高的一次了。
经此一事,更加坚定了凤宁以后坚持分成的决心,就新加坡这次灯展,就算只分个两成,刨除成本,哪怕要两地的税,那也能赚个三四百万。
将来再碰到外国客户,不分成就不跟对方合作,反正目前能够出国办灯展的,也就独自己一家。
今年武汉和广州灯会的收入加起来差不多有四十来万,再加上南安灯会有十来万,收入一共是五十万出头。
凤宁突然觉得,国内灯会门票卖得太便宜了。就比如武汉和广州都是五角钱一张门票,忙活那么久,武汉灯会他们只分了十多万,广州灯会人多一些,分得了二十几万。
这些钱搁前两年还不算少,但现在物价飞涨,钱贬值得厉害。员工工资也跟着涨了,一年光员工工资开支就要三十多万,所以如果没有新加坡灯展,今年赚的钱大概率也就是将将维持公司运转,并没有多少盈余。
凤宁回到南安的时候,已经是九月份了,从四月出国,到回来,足足过了四个多月。
她一回来,就直接去了公司。员工们见到她,都非常激动:“凤总回来了!什么时候到家的?”
“你可算是回来了。我们都好想你!”
“新加坡的灯会怎么样?”
凤宁笑着说:“我也好想大家!灯会必须成功啊,有我在,你们还不放心吗?新加坡的汇款到了没有?”
“没有啊。钱汇过来了吗?”
凤宁说:“那应该要等一阵。我离开新加坡之前,他们就汇了。美金呢!咱们也是可以赚外汇的了!”
“太好了!凤总万岁。”
凤宁打了个哈欠,说:“我刚回
来,还没回我师父那儿,就直接来公司了。刘海来跟我说说公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其他人都回去忙吧。”
当初除了刘海,公司的骨干员工都跟着凤宁去了新加坡布展。凤金宝虽然是凤宁的父亲,但他是个中度社恐,凤宁也不敢把公司的事交给他管,小舅和小舅妈倒是想当这个管事的,凤宁以他们对公司情况不熟悉为由,拒绝了,公司的事就托付给了不能去新加坡的刘海。
刘海留下来,汇报了一下公司这段时间的情况,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主要都跟公司的正常运转有关,除了接到天津与长沙两个城市的咨询电话,他们也想办灯会。
“长沙那边想办新春灯会,咱们今年冬天是不是还要去杭州和南京办灯会?天津那边是邀请我们去办灯会,跟他们本地的花灯合作。这两个我都没给他们肯定答复,说等你回来了再定夺。”刘海说。
凤宁想了想,说:“南京和杭州的灯会是早就答应了的,所以今年不能再推了人家的,跟他们确认一下,今年如果确定要办,长沙的就推到明年吧。天津那边要合办可以,我其实还挺想跟其他各地的花灯进行交流的。但时间上咱们也得往后推。”
每年办三场新春灯会已经是极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