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师傅见她如此反应,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,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盛世安自打放假回来,就总是泡在仪器厂凤宁这儿, 他也不是来帮凤宁干活儿的, 而是跑到凤宁这里来学习的,不光他来, 还把盛世明也叫了来。
说是家里房子窄,又低矮,太闷热,凤宁这儿房子高大宽敞,凉快。这对哥俩背着一书包书过来,一人占据凤宁办公室里工作台的一边,坐在吊扇下看书写作业。
他不是来干活的,凤宁当然没法让他别来,不就是来蹭个办公室,吹个风扇么,她若是说不行,岂非显得太小气。
盛世清偶尔也会过来玩,背着个红棉吉他,叮叮咚咚地弹着不太成调子的曲子,俨然一副文艺青年的颓废样子。
他一个学期没理发,就是想留一头披头士一般的长发,结果一回来就被他爸用剪刀照头顶剪了一撮,发型坏了,不得已,只能推了个板寸,气得一个礼拜没叫他爸。
“他就是个老顽固,封建家长!我都成年了,连留什么发型的自由都没有,还有没有天理啊。”盛世清气呼呼地控诉。
凤宁抿嘴笑:“我觉得男孩子留板寸好看,多精神哪。而且板寸是检验帅哥的标准,要是板寸都能驾驭得住,说明你是个真帅哥。”
盛世安听见这话,看向凤宁的眼睛亮晶晶的,因为他一直都是寸头发型。
盛世清听见这话,将信将疑:“那我帅吗?”
凤宁抿着嘴点头:“帅!大帅锅!”
盛世安忍不住笑出声:“你不是国防生吗?你们辅导员不管你们的仪容?”
盛世清说:“我跟你又不一样,虽然我是国防生,可我还没入伍,只能算是个预备军官,现在还没人管我们的仪容。”
凤宁问:“世清你哪个学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