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太骂了半宿,嗓子都哑了,这会儿都说不出话来,只能使劲拍打凤金宝的胳膊。
凤宁懒得惯她:“你也就知道欺负老实人。以后分了家,你偶尔找我爸帮你干个体力活还是可以的,但别什么事都叫他。爸,你也别她一叫你就去,她自己做得到的不要帮忙。她要是找你帮忙从街上买点东西,不给钱就不给她买。当然,你身上应该也没钱。”
马老太沙哑着嗓音恶狠狠道:“你这么毒,你以后肯定嫁不出去!”她觉得女人嫁不出去就是最大的诅咒了。
“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,就不用你费心了。至于说毒,那我还真是不敢当,我看整个南安,都找不出比你还毒的,逼死自己丈夫和儿媳妇,你马老太恐怕是全南安独一份儿!”凤宁毫不客气地怼。
马老太气得脸都涨成了紫色,拿起碗就要砸。
凤宁撇嘴:“你砸啊,全砸了都可以,反正这些碗筷都是你的。”
马老太把碗放下,捶胸顿足:“你这是要气死我,你这个小畜生!”
“你是我亲奶奶,我是小畜生,你就是老畜生,骂我就是骂你自己。”凤宁不紧不慢地端碗扒饭。
凤金宝和凤松凤柏已经端碗走开了,不敢在桌上承受家里两个女人的怒火。
就这样,早饭在凤宁的压倒性胜利中结束。
吃完饭之后,两个弟弟去上学了,凤宁和父亲就开始分家。除了母亲的嫁妆和她置办的东西,凤宁都没争,全都给马老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