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之前那几个土夫子,就中了“尸蛊”,这东西邪门得很,我也只听爷爷在笔记中提过。而张起灵衣服上沾的“虫魂香”更是少见,我爷爷倒了一辈子的斗,连他都没遇到过的东西,我一下就见着了俩,也不知道这走的是什么运。
黑眼镜出去后,帐篷里又变得很安静。之前还庆幸张起灵只会发呆,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事,现在才暗暗叫苦。
因为都下半夜了他还坐在木桌前盯着帛书发呆,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,我哪还敢提睡觉,只能在一旁陪站。
又站了一会,我实在有些吃不消,就给张起灵报告说要出去放水,打算借机去找胖子拿根烟抽来提提神。
出了帐篷,看到门口两位弟兄还是标枪一样站着。我真有点羡慕他们,他们好歹还是轮流站岗,我只能一肩扛。而且面对张起灵那种闷油瓶子,就算不说话也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,这真是比做体力活辛苦多了。
我走到胖子身边的时候,他的呼噜声已经打得雷鸣一样,我几乎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叫醒。胖子过了好几分钟才完全清醒,一看是我,脸黑得跟锅底一样:“我说天真,你大半夜的不睡觉,摸黑去投胎啊?”
认识胖子以来他一直就是这么个人,再不靠谱的话我都听过,也就不跟他计较,只是叫他快给我支烟。
胖子坐起身,骂骂咧咧地从怀里掏了一支卷烟递给我,然后对我说再要也没有了,他只剩最后一支要自己揣着,关键时刻那可是救命的东西。
我抽了两口烟,才感觉精神好多了。胖子看我打着呵欠鼻涕眼泪一把的样子,就问我怎么回事,是不是跟着张团长大把大把地搬明器才搞得这么累。
我就说搬鸡巴明器,站了一天,老子骨头都硬了。你还能睡,我到现在还在站岗。
胖子一听我这么说,就安慰我说跟着张团长有肉吃,等我捡明器捡到手软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骨头硬了。
我懒得挤兑他,一口气抽了半支烟,就叫胖子把剩下那支烟给我,否则我怕我撑不过明天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