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穿心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,也从不想做个好人。有的时候,做个坏人会比做个好人自由得多。
像他爹娘,做了一辈子好事,只因做错了一件事,就背上了万年的骂名。
但他这样一个恶人只要做一件好事,比如救下狗一刀,再让狗一刀成为他的女人,自然就会有人替他歌功颂德,传颂万世。
思及此,薛穿心难得耐心道,“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?”
狗一刀看也不看薛穿心,嘟囔了句,“下次见面,你必须还我钱。”
话一说完,就轻巧的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索,径直跳上滑车。
滑车一旦受重,便开始自动前行,薛穿心根本阻止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狗一刀跟着滑车一起走向了最深处。
不过一息,入口处的天光已经全然不见,整个山洞没有半点光亮,伴着“哐当哐当”滑车与铁索碰撞发出的声音在洞中回响。
虽然看不见,但狗一刀能感觉到从洞底不断涌上来的风,她知道,那里有路。
滑车触底的刹那,她被扔了出去,直直落到一张网中。好在已有准备,狗一刀单膝垫脚,并未受伤,但整个都被如同这张网勒得浑身发疼。
若是旁人,此时一定龇牙咧嘴开始呼痛,但狗一刀最习惯的就是疼痛,愣是一声没吭。
“砰”的一声,似乎是一道铁门打开,一人的脚步声向她走来。
等那人离她愈来愈近后,狗一刀悄声撕开网罩,垫脚探了探高度,随后听声落到那人跟前,手肘制住那人的脖颈,“这里太黑了,带我去个亮点的地方?”
那人的声音稚嫩,却冷静的毫无波澜,“这里没有亮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