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有什么顾虑,之后一年内本地各种官职将会由我们暂代,就算是一年后在场的各位也都有机会得到这些职位,要是一年后真的还担心被报复的话,可以向朝廷申请,会由国家负担费用安排你们前往一个新的城池重新开始生活。”
底下的人乱糟糟一片,很多人都心动了,却还是站在原地犹豫,地下有人问道:“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,还有……我们真的有机会当上大官吗?”
“大官我不能保证,因为这个是全凭个人努力的,但人人都有机会成为本地小吏是真的,我可以保证,”他伸出自己的双手,用手掌对着众人,“不信的可以来摸摸我手上的老茧,几年前我也只是种地为生的庶民,走的最远的距离还是为了服徭役,而我现在却站在这里,这些伤疤老茧都是证据。”
有大胆的人上了台,拉着他的手摸了摸:“他说的是真的,他手上真的有种地留下的老茧,和我们的一模一样!”
“所以,我完全没有理由和他们站在一起,我们的立场天生就是一样的。”
底下站着的旧燕民心动了,他说的对,他们的立场天生就是一样的,因为手上的伤疤,因为手上的老茧,但他们又不一样,因为上面的人原来是秦民,所以他有机会当上小吏有机会升任,而他们原来一辈子还有孩子的一辈子都只能种地,被人称为下/贱种。
这一刻秦民与旧燕民达成了一致,他们的立场可以相同,那他们为什么不能是秦人呢。
“我举报!郑伯他曾经抢走我的女儿,她已经被折磨死了,就连尸体我都要不回来!求您做主,求您做主啊——”一老人当着众人的面上了台,抱住小吏的腿大哭不止。
“老伯您起来,您把事情讲一遍,我们都是秦人,您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在这年迈老伯喘着气叙述一遍之后,小吏向台下看去:“关于郑伯的罪名,谁还有什么要说的,要是犯的错越多,是会判的越重的。”
在他的鼓励之下,越来越多的人站上去补充了郑伯的罪证,小吏当场判了郑伯斩立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