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上沾染着白皙的雪水,顺着鸟喙面具的弧度滴落,擦过男人有些干涩的唇角。

他弯眼笑了笑,走进拿起那本书。

修长的指尖挑起书页,他将什么液体涂抹在上方。

白色的书页一点一点腐烂,直到,什么余烬都没剩下。

地毯在室内暖风的吹拂下干了,亦如男人有些蓬松摇曳的淡蓝色长发。

他来得悄无声息,去时也没留下什么痕迹。

多托雷的视线在你的书桌上停顿了很久,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。

——

你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,你很惧怕水。

无边无际的水会在人坠落时无孔不入,直到肺部的气息一点点丧失,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
最后,就连那点微薄的意志都会随之消散。

从散兵带你踏进多托雷实验室基地的那一刻起,男人开着的机器就在不断干扰着你的脑电波。

你看见了最惧怕的水。

不是纯净透明的,而是暗沉的黑色。

——据说人在死之前,所有的记忆都会像走马灯一样放映。

你看见了雨夜,暴雨倾盆。

你在自己的世界哭着大喊,追逐,寻找。

路过的人们脚步匆匆,高度的机械文明或许使人们间的羁绊更加淡漠。偶尔投落在你身上的视线仅仅几秒后再度转移。

机器人小跑着过来问你,机械音在雨夜中更加寒凉,“小姐。检测到您的情绪波动过大,请问您是否需要帮助。”

你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被塞进了什么,苦厄肿胀到视线都要被掩埋了。

无人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