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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什么,只是被这种事吓到了。”

“别害怕,我在抱着你。”

“嗯。”停顿了半饷,童锐又道:“师哥,让我亲一亲你。”

似乎是因为降谷零的安慰奏效了,童锐的语气明显又活泼了起来,“今日份的亲吻额度还未达标。”

“连吻都要有标准了吗?”

“嗯……要有数量。”童锐身子向上移了一点,呼吸打在降谷零的脖子上,他先是伸出手在降谷零脸上摸了摸。

脸的轮廓,嘴巴,鼻子,还有闭着双目,最后手抚摸下脖子,身子确是逆行而上,先亲吻住降谷零的下巴,再按照抚摸的循序依次而上。

“好了,好了。”相较于那种唇齿相接、仿佛是战斗的亲吻,降谷零更受不了这个。

前者更多的是身体至欲望深处的膨发,而后者把干干净净的喜欢摆在了明面上,随着吻依次表达,像是身体的十四行诗,能直接触达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
他们之间的深入关系更多带着点自暴自弃的不健康,像是见不得光的空谷,尝试用燃不尽的欲望去填满,但酣畅淋漓之后,剩下的只有胸膛起伏间吸入肺子里的冷气,那个时候他总会深深的、用力的抱住少年,似乎这样,就能把刚才的热烈继承下来。

细细想来,这种事常常是他先提起,童锐所有的都依着他。

明明对方的年纪才更精力旺盛,却像个退休老大爷似的对此可有可无,仔细想,除了第一次,童锐再没直接的邀请过他。

降谷零不清楚是否是因为这段关系,给了对方对那件事不好的印象,还是说在这件事上,少年本身缺乏兴趣,又或者是对他缺乏兴趣。

这段关系是有些畸形的,他们靠着身体维持亲密关系,或者说是童锐在依靠这个。

在第一次回家的当晚,降谷零其实就有些后悔了,他明白自己不该那样冲动,当时他有无数次后悔的机会(他们都没有经历,磨合了相当长时间),但他几乎像是被催眠了似的,满脑子只剩下童锐丢给他的最后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