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锐走在前面,紧握着传音器,他不时的回头,降谷零试图安慰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,但毫无作用。
台风带来了低气温,被几千人包围着时没有感觉,但走出中厅,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,呼吸的空气都冰冷潮湿。
传音器里的声音催促了一遍,他们加快脚下的速度,就当他们要走到跨廊的时候,侧廊的尽头,一个带着黑面罩的身影突然出现,他拿着枪,枪口对准了他们。
危急关头,降谷零下意识地挡在了童锐前面,随着一声枪响,他的视角向下倾斜,看到少年在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。
他想告诉少年快跑,嘴却不听使唤,他也感觉不到疼痛,随着过往的记忆在眼前划过,视野涣散,少年的脸逐渐模糊,他的意识遁入了一片黑暗。
在安室透倒下的瞬间,童锐抱住了他,随着身后的脚步拉近,他抬过安室透的腿弯,将人公主抱了起来。
黑面罩的身影走了过来,摘下头套,接过童锐扔过来的传音器,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摸索了两三秒钟,关掉了开关,他金色柔软的发丝在这黯淡的光线下有些发白。
这人正是在度假酒店当晚的不速之客阿奇柏德。
“他以为那是手枪,但还是挡在你面前。”他低头看了眼躺在童锐怀里的男人,抬头道,“在愧疚吗?”
“一天前就安排好的事情,现在愧疚有些太晚了。”童锐沉声道,“多萝西怎么样?”
“我姐一切都好,”阿奇柏德道,“她让我跟你说,她在教堂的最高处等你。”
“等我处理好,就去找她。”童锐一直看着安室透道。
“用我帮你托着他吗?”阿奇柏德问道。
“不用,我一个人就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