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来。”降谷零觉得自己还算清醒,撑起身道。
他的动作很快,只是脚步悬浮,童锐最终还是放心不下,在确认对方方便的情况下,推门进到洗浴间内。
就看到安室透在洗手台前用凉水洗脸。但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效果,那双眼睛就像是帕劳的海,随着清风泛起微波荡漾。
童锐适时地给他递过毛巾。
“我说了,我没喝醉。”安室透一遍擦着,一遍闷声道。
但到底还是不清醒,他竟然将毛巾又递回给了童锐。童锐没说什么,转过身将毛巾重新挂回到架子上。
他正整理着,突然从身后被人抱了个满怀。
麦色的双臂有力地环着他的腰,对方的呼吸打在他的脊背上,随着心跳声传递到他的大脑。
“师哥,你放手,刷牙睡觉。”童锐尝试扒开那双环住他腰间的胳膊,但没什么作用。
他们僵持了一会儿,终于,安室透放开了他。童锐转过身,腰间还有对方的热度,他叹了口气,用牙缸给安室透接了些水。
不能刷牙的话,至少也要漱口。
“漱一漱口,我扶你去休息。”童锐像安慰孩子似地安慰着安室透。
但安室透看都没看一眼牙缸,目光一直在他的脸上打转。
“来,”他放弃让安室透自己拿杯子了,将杯子放在安室透唇边,“漱一漱口。”
他差点都把“乖”字说出来了。
却不想,安室透直接推开了水杯,水从杯子里扬起,打湿了童锐一身,他还来不及反应什么,安室透又抱了过来,把他倚在了毛巾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