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婴带着改变命数的机会,村里人自然是好好对待着。
“如果村里人不杀害老师,兴许算命先生说的是真的。”童锐讽刺着说道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爸爸当时正与政府合作,帮助贫困村县脱贫,当时还在敲定地区名单,还有比我更好的说服者吗?结果呢,村子里一大半的人进了监狱和少管所,剩下的都是孩子和躺在床上爬不起来的老人,确实走向衰落了。”
“而这一切,是因为他们村子收到了上天的‘旨意’,那个放走我的年轻人嫉妒我的老师,做了一个上天显灵的把戏,就让村民信以为真。”
“他放走我是出于内疚,他可能没想到事情会闹成那样吧。”
童锐低声道。
这些年除了心理医生,童锐很少和别人讲述这件事,将自己的苦难展现在别人面前不是他的风格,但在安室透身上,他看到了老师相似的影子。
“想解释为什么讨厌大自然,没想到说的有些多了。”童锐胡乱地揉了揉被风吹得开始变干的头发,“但我还想说,不要对别人太善良。”
他看着安室透那双蓝眼睛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,我真没见过那个人像你一样对我好的这样不求回报。”童锐较真道,“上一个对我这样好的是我老师。”
“你这像是在乌鸦嘴。”
“我只是陈诉现实,善良的人总是被骗得不知悔改了才知道错。”童锐执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