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敷脸上的笑意愈发意味深长了起来。

她心想:你的话从来都不说第二次?那你在榻上一连叫我的名字叫十几次又算怎么回事呢?

不过……算了。

罗敷努力地把自己那过于愉快的笑容收了回去,唇角却总是止不住地向上翘起。她伸手,果然慢慢地摘下了她的帷帽,露出了那张

宜嗔宜喜,妩媚美艳的面容来。

荆无命死死地盯住了罗敷。

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罗敷了,眼神就好似是一个在沙漠中快要干咳而死的旅人,正在盯着一汪清泉水;又好似一头饿了一个多月的野兽,正在盯着他最心爱,最喜欢的猎物,直白到近乎险恶地思考着该怎么享用她。

罗敷的唇角终于还是忍不住翘起来了,雪颊上浮现出她那甜蜜的酒窝来,荆无命的眼神暗沉沉地盯着她微张的檀口,瞧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,突破了安全的距离。

荆无命一动不动。

过了二十年,他的身躯还是一如年轻时那样,充满了精悍的力量,这使得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精妙异常,不动之时,有如一杆永远不能被折断的标枪!

罗敷伸出了手,去挑他的下巴,而他的剑还抵着她的脖颈侧,那砭人肌骨的剑气刺激的她的脖颈起了一片小疙瘩。

她的手指上闪动着猩红的艳光,已伸到了他的咽喉之下。

荆无命仍然不动,他的瞳孔却突然收缩,好似从血液里升起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兴奋。

罗敷轻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,荆无命的神色这样的冷,却没有丝毫地反抗,微微抬起了下巴,露出了苍白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。

在这般顺从的同时,他的剑没有放下来,那双死灰色的眼睛,也依然死死地盯着罗敷,好像就要这样一生一世都死死缠住她,永永远远都不放开。

他的右手缓缓抬起,攥住了罗敷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