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干净了脸,云在天又在罗敷的命令之下,将两腿发软的马空群架在上首的位置上坐好——也就是马空群最开始坐着的那个,最尊贵的位置。

罗敷也笑眯眯地在他下首第一位坐好。

云在天站在马空群身后,代替死去的公孙断的位置。

……这看上去真滑稽。

罗敷充满和善地问:“现在,三老板要不再讲一遍,当年我和白天羽之间的事情?”

马空群身子一歪,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,跪地就磕头,终于忍受不住地求起了饶,什么“不长眼的忘八”,“嘴里只会嚼蛆”,“罪该万死”,“该割了舌头”之类的话,一连串地从他嘴里吐出来,把自己骂得臭极了。

在场诸人愣住了!

他……他居然是这样的人么?

这个摇尾乞怜,五体投地地趴在罗敷脚边,谄媚恶心到了极点的人是谁啊?真的是方才那个高大威严,尊贵稳重的万马堂堂主吗……?

看他这样子,只要罗敷允许他靠近,他甚至会爬过去舔她的鞋!

不错,马空群当然就是这种小人,

他不是那种“宁折不弯”的剑,他为了自己能活着,什么事都愿意干的,在这一点上,他不如他的下属公孙断,最起码,公孙断是个很有骨气的人。

他选错了主人,一个有骨气的人,却为了一条披着人皮的哈巴狗死了。

罗敷有点厌恶地皱了皱眉,叶开似乎连酒也喝不下去,只有傅红雪,他那张冰雪般的苍白面庞上,仍然没有半点表情,双眼中似有讥诮之意。

罗敷露出厌恶表情的时候,云在天就已迅速把马空群拖走,重新摁回他上首的椅子。

罗敷道:“你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