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珍珠般闪着温润光泽的砗磲体壁之内,就含着那个比珍珠要更白,更润的美人。

她半伏在白玉一般的床榻上,漆黑的乌发好似瀑布一般自枕头上流下,漆亮的光泽一路向下,比牛骨梳还要更亮,任何人瞧见她这一头丰茂而乌黑的长发,都会燃起一种想要把五指插进去的冲动,看一看是不是能一路顺着向下,直至发梢。

荆无命也想,荆无命无时无刻都在这样想。

所以他立刻就这么做了,他走近了床榻,坐在了这架名贵的珍宝砗磲床上,伸手用五指做梳,她的长发瞬间就盈了他满把。

她缓缓睁开了双眸,檀口欲动,眼波将流,轻轻叫道:“少爷……”

荆无命立刻就爬上了榻,伸手攥住了她的腰。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里衣,腰间也只系了一条很细的丝绦,松垮垮地扎成个蝴蝶结的样子。除此之外,那里衣连一个扣子都没有。

荆无命死死盯着她,口中喃喃道:“罗敷……”

罗敷却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,她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道:“少爷,你不觉得,这砗磲床虽然很美,却实在有点硌得慌?而且还有点冷。”

那当然了,这样漂亮的床,想要保持这种珍珠一般的润光,上头是不能铺褥子的,不能铺褥子,那当然就不会柔软,更不会温暖。

所以罗敷觉得夏天拿来消暑不错,如今已快十一月了,就有点不适合躺在这里了。

荆无命含糊地道:“嗯……”

罗敷搂住他的脖颈,撒娇道:“少爷,冷。”

荆无命道:“我抱你去暖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