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红是第三天才踢破罗敷的门,把人从里面拎出来的。荆无命来的更早,罗敷第一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时候,他就像一条嘶嘶地口吐红信的阴暗蛇类一样摸进去了。

罗敷当时躺在榻上一动不动,被子蒙着脸,装死人中。

荆无命冷冷地瞧着那一团被子,瞧了好一会儿没说话,忽然伸手就掀开了。

罗敷“唔”了一声。

荆无命默默无言地爬上来,和阴暗的罗敷一起阴暗。

罗敷:“…………”

罗敷摸了摸他的后脖颈,闷闷道:“你怎么又来摸女人的门,你这流氓。”

荆无命硬邦邦地道:“因为你是我的女人,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。”

罗敷:“…………”

……这家伙到底哪里学来的怪话。

罗敷捏了捏他,道:“你身上好紧张。”

荆无命不说话,直直盯着她看,然后忽然伸手把她翻过去,扯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后心处。

罗敷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填满了,她扭过身来,柔声道:“我没事的

。”

——在银钩赌坊时,她差点被寒梅那老东西一剑穿心。

他当时大约真的被吓到了吧。

二人对视了一会儿,荆无命眼神冰冰凉,面无表情,居高临下,瞳孔颤动了一下,慢慢地又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爱欲和感情。他忽然哑声道:“你不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