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怒之下,他……他又干呕了起来。

楚留香:“…………”

楚留香总算明白自己身后的姑娘为什么会需要一个人肉盾牌了……她真的很懂得如何用三句话气死一个人。

不过,他还是从这个场面之中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
——无论如何,无花的反应太过了,这件事恐怕并不只是恶作剧那么简单。

绢扇在他手中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,楚留香正欲开口,却听罗敷又笑道:“大师想要解药又有何难?大师怎么不拿出平日里对女人的手段?说不准,你哄得我开心了,我一心疼你,就答应了呢?”

无花的脸色由白转红、由红转黑,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,嘴巴紧紧地闭着,居然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
他自己做过的事情还尤可一一辩驳,但这没做过的事情,他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!

曾几何时,他认为自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——世界毫无疑问是有偏向的,他玩弄了那么多女人,又抛弃了那么多女人,这些女子心中即便再愤懑,却也绝无可能公开指证他。

所以即便司徒静是水母阴姬的心爱弟子,即便水母阴姬一掌就能打死他,但他依然有恃无恐地对司徒静下手。

他曾认为拿捏女人实在是太容易了。

但现在,他被人凭空污了一盆脏水,却愕然发现,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