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头看着ca，dean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愤怒，“现在我来了，你该放了我弟弟了。”

“不，dean。”ca摇了摇头，他直视着dean愤怒的双眼，张开双手，视线落在dean刚才随手放在地上的第一刃上，“拿起刀，完成我们的约定。然后你可以亲手放了你弟弟。”

“什么？dean，他是谁？他在说什么？”ca和dean的对话让萨姆不安起来，他用力挣着身上的铁链，却只能发出脆弱的金属响声，“该死的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！”

dean绷紧了背脊，他拿起了第一刃。手掌攥紧刀柄的瞬间，他感觉自己大脑在快速充血。萨姆看到dean手臂上的血印闪着血红的光，他惊愕的睁大了眼睛，大声叫着dean的名字，无论dean接下来要做什么，萨姆都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！

“dean，来，杀了我。”ca靠近dean，他像是在诱导dean，同时也迎接着自己的死亡，“杀了我，dean。否则我会杀了你弟弟，杀了castiel。最后，我还会杀了你。”

“ca……”dean咬了咬牙，他胸腔里止不住的溢出杀戮的欲望。萨姆在他背后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，但是他却一点都听不进去。透过ca被阳光模糊了的身影，dean好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。他握着第一刃向ca逼近着，颤抖的刀刃抬起，dean咬紧了牙。

“dean——！dean，停下来！dean！”

破败的木门突然传来重击的声音，门外sa的声音猛的扎进dean的心里，sa显然已经跟着gps找到了这里，他的声音焦急到有些沙哑，狠狠的踹着门，sa的心脏被恐惧和担忧浸满了。

他在dean走后不久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，揉着酸涩的脖颈，sa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他翻身从床上下来，地堡里显然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。顾不得愤怒dean的擅自行动，sa被心中害怕的猜想惊的手脚冰凉。他快速的打开手机定位系统，在搜索到dean手机的gps之后，便以最快速度冲了出去。

sa心急如焚，他将车速开到了最快，对着dean拨打不通的电话，sa几乎把这些年来没能说出口的话全部都讲了出来。他不能失去dean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，他都不能接受失去dean。任何事情他们都可以一起面对，一起解决，他只求dean别擅自做主，别让他失去他。

“dean！求你把门打开……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！求你别这么做！求你，dean！”sa奋力的撞击着仓库的门，当他赶到这个仓库并在门口发现dean的手机时，他真的以为他来迟了，但是当他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对峙一般站立着的dean和ca，sa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。

“……”听到门外sa的声音，dean愣了一下，他突然有些恍惚。sa来的比他预料的要早，他想让sa来，是因为当他解决一切之后，他需要有人将萨姆接回去。他根本不确定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，所以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原本，dean已经下定了决心，抱了必死的决心，但是仓库外sa的苦苦哀求却让他坚定的意志瞬间软弱了下来。

“dean，你还在等什么？”ca的声音将dean从恍惚中拉了回来，他看着dean手中颤抖着的第一刃，视线像是有重量一般，沉甸甸的压在dean的心口上，“你知道该怎么做的，对吗？”

“……”dean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那双绿色的眼睛里，一片寂灭。

仓库里面迟迟没有回应，sa的一颗心几乎都要被这漫长的几秒钟杀死了。他看了一眼并不十分坚固的木门，转身跑回车里启动引擎，视线紧紧盯着前方，sa咬牙一脚将油门踩到底。

汽车轮胎摩擦着粗粝地面发出吱呀声音，金属车头以极快的速度蒙的撞击开破旧仓库的木质大门。sa被惯性顶得狠狠撞在方向盘上，仓库里尘土飞扬，破败的木门完全被sa用车轰开了。

巨大的响声震的整个仓库都颤抖起来，sa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摔出来，透过漫天灰尘，sa呛咳着望过去，面前的画面却让他一瞬间失去了呼吸。

dean半个身子都浸泡在ca的血液之中，他手上的第一刃整个捅进了ca的胸腔里。撞击进来的汽车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，dean将刀从ca胸口抽出来，然后在sa的惊呼中，他挥刀横扫而过将ca的头颅整个削了下来。

“不——！”sa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，他脚下不稳的扶着车门，dean身上鲜血的艳丽反衬着sa脸色的苍白，他摇着头，嘴唇颤抖着，“不、不……dean，dean……”

“对不起。”dean松开ca已经毫无生气的身体，血腥味刺激着他，但是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，看着几步外脸色惨白的sa，dean声音沙哑，绿色的眼睛里浸满了沉痛和愧疚，“对不起，say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