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里面,发现一人正豪情似水地自斟自饮,动作潇洒,大开大合,让人觉得帅气逼人又不失柔美,总之她一出现,就能立刻让人意识到她是一个极特别的存在。
此人正是曾经在绸缎庄遇到的那个女子,此时她的身上已经穿上了之前那匹料制成的锦袍,之所以叫锦袍,是因为上面秀着大量繁复的同色调花纹,繁复异常,深深浅浅,将这件衣服已经打造成了一件货真价实的艺术品。
即便是请来天下最好的秀娘,也至少要绣上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时间,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穿上这件华丽的锦袍的?
岳灵珊诧异地看着他,不由得微微有些失神。
那人抬头看到岳灵珊,眼中流泻出一丝柔光,“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吧。”
岳灵珊说:“原来是你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她对小二说:“店家,再拿一壶酒来。”
东方不败戏谑地说:“看来今日有人陪我痛饮一场了。”
令狐冲一向嗜酒如命,岳灵珊倒是想尝尝酒有什么好的,让这么多人对它如痴如醉。岳灵珊本来以为自己会千杯不醉,因为印象中她自身的酒量应该很好,却忽略了岳灵珊小姑娘的酒量太差,只是喝了一壶就已经晕乎乎的了,也许这不叫喝醉,只是思想进入了一个更加放松的境界,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何时何地。
对面的那人说:“你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,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了。”
岳灵珊带着几分醉意说:“还不是因为大师哥去见任盈盈了。”
只有对不认识陌生人她才能够说出这句话,在师兄弟们面前,或者是在父母面前,她都尽量让自己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东方不败惊讶:“任盈盈?”
岳灵珊说:“任大小姐就是魔教的圣姑喽,人又貌美又冰雪聪明,还喜欢我大师哥。”
东方不败说:“你大哥是谁?日月神教的圣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?”
主要是东方不败没有听说任盈盈有了心上人,他虽然没有派人监视任盈盈,不过他那几个与他密切接触的手下十分尽职尽责,至少他们恐惧着被任我行清算,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消息的。
东方不败当然不会听说,这才是任盈盈与令狐冲的第一次见面呀,而且东方不败又没有派人实时监视任盈盈。
岳灵珊目光氤氲着三分醉意,说:“圣姑又怎么样?别人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大师哥了,他一表人才,又行侠仗义,很受江湖上的女侠们欢迎的。”她忽然凑近东方不败,在他耳边小声说:“岂止是魔教的圣姑啊,我悄悄和你说,你可不要说出去,还有恒山派的师姐对他芳心暗许呢。”
东方不败感兴趣地说道:“看来你也喜欢你大师哥?所以不放心他去见圣姑,为什么不阻止呢?”
岳灵珊失落地说:“大师哥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,我只是希望他能够看清楚,自己做好选择,喜欢的到底是谁。”
东方不败了然地说:“原来你是在患得患失,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这么做,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然要抢回来,不让他去见别的女人。”
岳灵珊看向东方不败,清澈的眸子中透着疑惑,认真地问:“如果他不在只喜欢我一个人,为什么还要抢回来?就算抢回来揍个半死有用吗?人心如此复杂,如果他的心不在我身上,我才不稀罕要他。”
东方不败诧异她会这么说,不过明显的对他的观点不太赞同:“你……”刚要说什么,却被隔壁传来的声音打断。
隔壁的雅间也一直有人在,这样的公共场所有人才是正常,互相并不影响,不过武功高强的人听力也不同凡响,不用特地去偷听,隔壁的声音也会源源不断的传过来,之前他们只是当做无关紧要的背景声音屏蔽掉而已。
隔壁之前一直是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在抱怨,似乎一直在责怪男人怕家里的大老婆黄脸婆,所以悄悄的把她藏在洛阳,明明已经是娶进门的妾侍,两人之间相会见面却像是偷情似的,进门三年来,这时男人头一次带她出来吃东西。那个妾侍听说男人经常有机会去看其他小老婆,对于男人过了很多天才来看她这事情耿耿于怀,于是一直说个不停。
只言片语中,也能听得出那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风流渣男,欺上瞒下,原来他偷娶小妾的这些事情都瞒着原配夫人的,而且还不止一个,因职务之便,各地都有,简直是走到哪儿就会播种到哪儿,是不折不扣的种马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