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重新见玉莹,对她也是和颜悦色,关怀备至。玉莹怀孕复宠之后,自然要对之前与她是死对头的人下手。于是疏于防范的沅淇在不知不觉中中招。
玉莹制造了一些小意外,使自己受点小伤和生病,再当着皇上的面装头晕不适。当时,在雨花阁中祈福做法事的喇嘛大师正好向皇上复命。皇上当时很紧张,他问玉莹是怎么回事,玉莹说她最近觉得心绪不宁,睡不好坐不安。其实自从她和沅淇一起住进承乾宫之后这种事情就时常发生,状况频出,特别在怀孕之后,似乎更严重了。
正好喇嘛大师也在场,就说,“各人有个人的命格,是否相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皇上就让大师当场为玉莹和沅淇的八字测算一下,那个喇嘛测出二人果然是相形相克,火逼金行,凤凰泣血之命,恐怕是一场浩劫。只有过了那场大劫,才能够相安无事,不过那场大劫很可能就要人的性命。也就是说如果两个人想保住性命,只有一个人才能留在宫里,继续相处下去只会加快这场浩劫的到来。
皇上本来是半信半疑,不过这个大师一向很准,而且玉莹是怀有龙胎,半点都马虎不得,所以让人好好照看。可是在皇上带着玉莹去雨花阁祈福的时候,大殿上的横梁却无缘无故突然掉了下来,把玉莹砸伤流血,意外是当着皇上的面发生的。皇上亲眼所见,更加对两人命格相克一说深信不疑。
本来在几个贵人当中,皇上对沅淇的宠爱就不是最多,在她之后又有两个年轻貌美,知情识趣的新宠出现,最重要的是现在沅淇的命格已经威胁到了怀有龙裔的妃子。于是皇上下旨让淇贵人立刻迁居延禧宫,没有旨意不能出现在华贵人活动的范围之内。谁也不知道华贵人每天都到哪里去活动,也就是说让沅淇以后就待在延禧宫里别出来。
沅淇本来好好的做她的贵人,锦衣玉食,没想到祸从天降。一时经受不住打击,哭得晕了过去。等到她醒来的时候,发现尔淳正守在她床边。她更是不顾什么形象了,扑到尔淳怀里开始呜呜哭了起来:“尔淳姐姐,我好难过。”
沅淇之前都是自己在坚持,现在终于看到亲人当然要好好哭一会儿了。
等她哭够了,尔淳才安慰她说:“好了,别哭的那么大声。我知道你心里委屈,不过这毕竟是皇上的旨意。天威难测,雷霆雨露俱是君恩,不论皇上旨意如何,都应该笑着领受才是,你哭这么大声,如果被人传了出去,只会遭到皇上更加厌弃。那岂不是让亲者痛,仇者快。”
沅淇含着一泡眼泪说:“尔淳姐姐,我只是不甘心嘛!明知道是玉莹搞的鬼,却不得不给她的龙种让路。”
尔淳说:“龙种?”
沅淇颇为嫉妒地说道:“就是啊,难道你不知道吗?现在全后宫都知道她怀了龙嗣嘛,就算她能够咸鱼翻身,也不用这么耀武扬威吧,仗着有龙嗣在身就横行无忌。”
尔淳说:“这一次确实是她棋高一招,在你毫不知情,毫无防备之下栽在她手中也不算冤。”
沅淇说道:“我最近只不过是因为义父的死讯而伤心难过,所以疏忽了对别人的防备,才让这个玉莹有机可乘,她不耍这种背后的阴谋手段根本斗不过我。”
这时玉莹的声音传来:“哎呀,怎么有些人还没搬走啊?皇上不是说了吗,让你速速搬离承乾宫,我想着姐妹一场,还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,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,特地回来看看。”
尔淳起身,依照规矩行了一个福身礼:“华贵人吉祥。”
玉莹看到尔淳在场也并不怎么意外,说道:“真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沅淇,看来你是自甘堕落,刚刚失宠,就开始和手下败将走动了。”
沅淇怒道:“谁是你的手下败将?你未免太大言不惭了吧。”
玉莹傲慢地说:“至今还是个答应,她不是手下败将是什么?皇上不是说让你速速搬离吗?为什么要抗旨啊?是不是要我到皇上面前再参一本?那样的话,我怕你连小命都难以保全了。”
宫女白兰解释说:“华贵人,刚刚小主晕了过去,这才耽误了功夫,我们已经在打点东西了。”
玉莹看着沅淇说:“晕了?是啊,要是我是你,也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。你凭什么和我斗,凭什么和我争?也不看看你这种庸脂俗粉哪有这个本事,还有尔淳你呀,你之前不是很本事吗?陷害我,排挤我!现在又怎么样?现在我是承乾宫的一宫之主,皇上都这么宝贝我,把碍眼的人赶走,而你呢?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,终其一生,一辈子一顶多就是个挤在钟粹宫里的小答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