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皇后起驾来到寿康宫,太后明显对皇后不肯交出静贵人之事耿耿于怀,还在生气呢,“皇后,原来你眼里还有哀家。那为何哀家说的话你不遵从啊?难道哀家在这后宫之中都不能做主了吗?”
皇后解释道:“皇太后可能对臣妾有所误会,臣妾并没有伤害静贵人,而是让她安心静养,戒除毒瘾。相信像她这样意志不坚定的人,需要有人在旁看管,才能彻底的把毒瘾戒除,皇太后以为呢?”
皇太后嘲讽道:“静贵人曾经独得圣宠,皇后真的会有那么好心,为她戒毒?”
沅婉说道:“皇太后,臣妾这次来并不是跟您讨论静贵人要何去何从的,而是为了皇上。”
皇太后:“皇上?”
沅婉说:“皇上已经离宫四月有余,由穆章阿大人传回的消息说,皇上一切都好,身体在渐渐好转。可是臣妾给皇上的书信,皇上一次都未能亲笔回复,臣妾有些担心他。很想早点见到皇上。祭天仪式快到了,除了天子和储君之外,没有人能代替天子祭天,而皇上的几位阿哥还小。相信祭天那日,臣妾总可以见到皇上了吧。”
皇太后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皇上回宫与否取决于他是否完全戒除了毒瘾,现在哀家岂能说不久之后的几天你就能见到皇上啊。”
皇后含笑说道:“只要皇太后一句话,必然能令皇上返宫。”
皇太后不悦地说:“那哀家为何要听你的呀?”
皇后说道:“皇太后会听的,您别忘了,信太妃尚在人间,而且日前臣妾已经让人将于太医的医书,还有那把金剪都送到信太妃的手中,如果祭天之日,臣妾见不到皇上,那么信太妃将会带着人证物证,将先皇后之死公诸于众。”
皇太后横眉怒目道:“你竟然胆敢威胁哀家!”
皇后说:“臣妾也是逼不得已,思夫心切,等到皇上平安归来,那时皇太后如果还生臣妾的气,臣妾再来向皇太后请罪。臣妾就不打扰皇太后考虑利弊了,先行告退。” 她向外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来说:“哦,忘了告诉皇太后,信太妃当然不是住在之前的那个庵堂里了,如今四处都有暴乱的天理教教众,臣妾怕信太妃有闪失,早就让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。如果皇太后想找信太妃,那么也不必白跑一趟。”
穆亲王来见皇太后,也知道了皇后要求祭天之时皇上必须回宫,否则就要将皇太后的丑事公诸于众。穆亲王说:“皇额娘,绵忻也向我这样要求过,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商量好的。”
皇太后说:“都到了这种时候,你还不和绵忻说实话?你们到底是亲兄弟,上阵不离父子兵,得让他帮你一把。”
穆亲王说:“我早就说过,这件事不能让绵忻知道。只要先瞒住他,我们死不承认,他总不至于把他的亲额娘亲哥哥送进大牢吧。等到一切尘埃落定,让皇上传位于我,他就算是再懊恼也无济于事了。否则他一定会干扰我们的大事,只会成为阻碍,不会成为助力。不过,我已经部署的差不多,可以让皇上祭天的时候回宫。”
皇太后问道:“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?”
穆亲王说:“已经有三位旗主归顺于我,他们手下有几万大军,想要夺下京城,逼皇上就范,根本不是难事。我们只要在祭天大典上当众揭发皇上是个鸦片皇帝,他还有什么颜面再统御万民,号令朝臣。”
皇太后为难地说:“可是能够揭发他,而且让人信服的静贵人还在皇后手中,就连我派去的人,也无论如何劝不动静贵人,也不知道皇后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汤。哀家真是小瞧了皇后,这样该怎么办呢?”
穆亲王想了想,说道:“皇额娘,我有办法,除了静贵人,还有可以让众臣更加信服的人,只要她出来指正,那么皇上也是百口莫辩。”
皇太后沉思道:“你说的莫非是全嫔?”
承乾宫花园,全嫔正在这里侍弄花草,穆亲王走了进来,并且让其他闲杂人等全部退下。
全嫔惊讶道:“穆亲王,你怎么来了?”
穆亲王说:“本王来看我新婚不久就分离的妻子,难道不应该吗?”
全嫔:“你……”
穆亲王说:“对于伊兰你,我的事一向都对你坦诚,这次也不例外。” 于是他将马上就可以取皇上而代之的事情告诉了全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