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嫔身边的宫女说:“回皇后娘娘,这是黄杜鹃,是几天前花圃那边才送过来的花,祥嫔娘娘觉得这花开得娇艳,所以让奴才摆在窗口。”
太医受到这个提醒,也走过来查看,然后一脸找到罪魁祸首首的表情,向皇上回报:“皇上,皇后娘娘,黄杜鹃娇艳好看,但是常人却不知道它的花叶有毒,特别不适合孕妇。祥嫔娘娘之所以有此不适,皆是因为这鲜花所致。”
沅婉说道:“这花开得娇艳,却没想到能害人于无形。”
皇上听说龙胎受损也是大怒:“立刻着人查清楚,这花儿究竟是怎么来的,怎么跑到了祥嫔的屋子里,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,都给朕查清楚!”
等到祥平安稳了之后,众人也不打扰她养胎休息,而是转移阵地都到了寿康宫,皇太后也很关心龙孙的健康,对皇上派去调查已经回来回报的陈公公说:“说说吧,哀家也很想知道对孕妇有毒的花卉是怎么流入到祥嫔那里的,其他怀孕的妃子那儿是否也有?”
“这……”陈公公看了看皇上,皇上一惊:“皇太后问话,为何吞吞吐吐的?你照直说就是,看朕做什么?”
陈公公说:“是,奴才查到这一批新进宫的黄杜鹃是应皇贵妃的要求才种在花圃中的。至于送到各宫的花卉,都是以最时新的花卉或者是看各宫娘娘的喜好而定,奴才已经将各宫的黄杜鹃全部召回,其中恬嫔娘娘今日才领去,也没放在身边,并未感觉到龙胎有任何不适,已经招太医去查看。”
皇太后、沅婉和众人的目光看向皇贵妃,皇贵妃一脸无辜:“皇上,奴才确实是喜欢黄杜鹃,不过只是自己喜欢而已,并没有把它们分送给各位姐妹,而且奴才并不知道黄杜鹃有毒,奴才自己宫中就摆了两盆,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。”
皇上无奈的说:“不用查了,朕在承乾宫确实见过这种花,皇额娘,沅婉,伊兰应该是无心的。”
皇太后说:“皇上也听到太医说的话了,黄杜鹃有毒,但是只要不揉碎它的花瓣枝叶,对常人不会有什么影响,对孕妇却不同。皇贵妃那么爱侍弄花花草草,没道理不知道那些花草的毒性吧。”
皇上已经习惯了为伊兰开脱:“我想皇贵妃也只是一时疏忽。”
皇太后已经不愿意再听皇上处处维护这个皇贵妃,摆了摆手说道:“皇上,那毒花毒草损害的是你自己的龙胎,是大清未来的小皇子,是千秋万代的江山社稷。既然皇上已经有定论了,哀家也不打算再置喙,不过若是让哀家找到切实证据,证明有人要毒害龙胎,那便绝不轻饶。”
道光说:“皇额娘说的是,若是当真有人如此歹毒,想要伤害龙胎,朕也绝不轻饶。”
皇太后示意已经累了,要众人散去。走在寿康宫外的路上,皇贵妃说道:“不知道皇后宫中是否也用了这种花?”
沅婉说:“本宫一向对花草没什么兴趣,不像皇贵妃研究的这么深入,而且又有前朝御医留下来的笔记,想必你比常人更为精通了吧,能将所有花草运用得恰到好处。” 那些来历不明的花花草草向来近不了沅婉的身,这里到处都是植被花草,只要走出门去,就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。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寝室也弄得绿意盎然。真当她对药理没有研究吗?沅婉熟知各种植物的药性,她觉得自己在失忆之前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制药师。
这次沅婉也很疑惑到底是谁对康祥下手呢?她可不信这一切是巧合。其实她刚开始有些怀疑到自己的额娘倩柔身上,不过倩柔已经多日未进宫,她在宫中的手也不至于伸得这么长。那么眼前的这个皇贵妃就十分可疑了。
康祥是最早被发现怀孕的,也就是说她最有可能生下大皇子,所以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,招致这类的祸患。
皇上见到两位爱妃之间的气氛不太对,立刻出来打圆场:“伊兰真的对花卉挺有研究,沅婉如果日后要选用花草的话,可以叫依兰帮忙。”他一边拉起一只手说道:“你们俩一个是朕的爱妻,一个是朕的爱妃,朕有你们相伴,何其有幸,若是你们能够和睦相处,同心同德,那朕真的是大感安慰了。”
沅婉和钮祜禄伊兰站在皇上一左一右对视,虽然没到剑拔弩张之地,都知道皇上的这个愿望肯定要落空,在宫中只有皇上有权利做妻贤妾美的美梦。其他人嘛要想生存,自然要把别人踩下去,成为万凰之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