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说道:“听说承乾宫多得皇上眷顾,风水好,就连宫里的奴才都比别的地方胆子大。”
全妃听懂她的意思,似乎是宫中的哪个奴才出了问题,立刻说到:“还请皇后娘娘明示,妹妹不懂您的意思。”
皇后说:“本宫要让手下的奴才辨认出一个人,全嫔把你宫里的宫女全都召集过来吧。”
全嫔让崔嬷嬷找所有人过来,所有宫女在承乾宫的主殿里一字排开。皇后对身边的季公公点点头,季公公走过去看了一遍,点出彩兰:“就是她。”
彩兰立刻跪下来:“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,请皇后娘娘开恩,全嫔娘娘要为我做主啊。”
全嫔看向皇后:“皇后娘娘,不知道彩兰又犯何事?”
皇后说:“所犯何事?难道全嫔竟然全不知情?她竟然胆敢勾引皇上!宫女勾引皇上罪该致死,全嫔,本宫还要问你,你到底是怎么教导奴才的,这个奴才在本宫宫中的时候还好好的,怎么到你这儿不到半年,就学了这一身的歪风邪气!”
承乾宫其他所有宫女都在,此时却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地方之中。
全嫔抿了抿唇说道:“皇后娘娘可有证据?”
季公公走上前:“全嫔娘娘,奴才昨日亲眼看到这个彩兰衣衫不整的从皇上的寝宫出来,奴才问了皇上身边的陈公公以及小蔡子等人,她是奉了全嫔之命为皇上送汤的,奴才想全嫔娘娘不会不知道吧。”
要人证的话简直一抓一大把,养心殿的奴才们眼神儿又不是不好,只要随便带来问一句,就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儿。
全嫔看着彩兰的目光几乎要冒出火来,她昨日根本就没有让彩兰去送汤,看来这个奴才是胆大包天自作主张,不过她又不能说出来,如果说出来不仅是彩兰私自勾引皇上,那么她这个主子被利用得这么彻底,被隐瞒得这么严实,会显得她很无能,在皇后面前,她丢不起这个人!
全嫔说:“彩兰,是否真有此事,你最好如实交代清楚。”
彩兰狡辩地摇头说:“奴才没有啊,奴才绝对是冤枉的。” 这个时候如果她承认,立刻就是死路一条。
皇后说:“本宫早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招认,本宫也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听你狡辩,来人,把她押入天牢,交由慎刑司审问。”
全嫔眼中的快意一闪而过,皇后一向公正,她不会为了一个彩兰而跑到这里嫁祸,而且以彩兰的表现,看来这事都是真的,正好全嫔她不想沾手,就让皇后娘娘带走,也算是眼前清静。可是她抬头,忽然看到崔嬷嬷在外面极力的在向她摆手,似乎不想让皇后带走彩兰,还有什么话要说。
他们表现的那么明显,皇后又岂会看不见,沅婉神色自若的坐在承乾宫的主位上说:“全嫔,你的嬷嬷似乎是有话要说,不如你出去听听她要说什么?或者叫她进来当着本宫的面,有什么话说清楚。”
全嫔立刻说道:“皇后娘娘恕罪,崔嬷嬷她不懂规矩,奴才这就把她叫进来,奴才这儿没有什么是不能让皇后娘娘听的。”
皇后忽然换了口气,摆了摆手说道:“算了,老人家可能见了本宫紧张,再有什么说不清,耽误了全嫔的大事,本宫给你一点时间,你们去偏殿说吧。”
全嫔求之不得:“是。”全嫔带着疑惑去见崔嬷嬷,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崔嬷嬷会如此行事,她一向都是很懂规矩的,为什么非要在皇后在这的时候把她单独叫出来说话,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?
等到片刻之后,全妃和崔嬷嬷再回来,皇后见到崔嬷嬷额头明显已经破裂,应该是以头触地不断的磕头所致。全嫔的口风也变了,不想让皇后将彩兰交到慎刑司去。
沅婉说:“不交给慎刑司,交给皇太后也是一样,勾引皇上这条罪名,皇太后一定会判她死罪。”
这时崔嬷嬷突然跪到地上向皇后磕头,激动道:“皇后娘娘,我求您放过彩兰吧,奴才求您了,放过彩兰吧。”
皇后看了看崔嬷嬷说:“原来你的额头就是这么伤的,看来你对这个宫女倒是真好,把她看成亲生女儿一样。” 她这话音一落,全嫔还有崔嬷嬷都是一僵,崔嬷嬷更是不敢吭声了。
全嫔说道:“皇后娘娘,彩兰没有勾引皇上。”
沅婉:“你怎么会知道,难道彩兰是受了你的指使才这么做?全嫔,你宫中的宫女发生这种丑事,你情何以堪?难道你还想主仆共事一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