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仲屏说:“太皇太后!奴婢还有重要事情要禀报,在那账簿之上有一个印痕,必然和真正放贷之人脱不了干系,从尚宫局的记录上奴婢已经查出头绪。”
蔡尚宫之所以没在一开始就把新证据呈上来,正是因为知道郑太妃不会是那个放贷之人,郑太妃也是一个可怜人,在宫里活的如履薄冰,她若是真去放贷,简直是自寻死路,而且想要指挥太监们帮她放贷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蔡尚宫明知道把郑太妃说出来就是害了她,但是此时为了自己也不得不那么做了。
太皇太后抬眼说:“呈上来给哀家看看。”
第24章 宫女心计23+24
看到记录册上面的内容, 太皇太后可谓是又惊又喜:“那块布料宫中只做了个钱袋,是给郑太妃的?!难道那个洗脚贱婢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在皇宫中放贷?!”
徐妈妈一惊, 连忙低下头去。
太皇太后目光一转,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, 说道:“蔡仲屏一样收押天牢,等到哀家审问清楚, 再定你和阮司珍和钟司制的罪。”
她正要吩咐人办事,王贵妃已经抢先开口发号施令:“陆公公!快把她给本宫押下去!”
蔡仲屏被押走之后, 太皇太后对王贵妃撂下了脸色,“想要安家称心,不是只会做如意桂花糕就行了,聪明的以后就别自作主张自鸣得意,你别以为你做的很对!哀家出言维护, 只不过是不想有失皇族威严!在奴才面前失了你主子的体统!”
王贵妃小心翼翼道:“臣妾也只不过是想替太皇太后分忧,想早点查明真相。”
太皇太后冷笑道:“后宫之事,有哀家做主,何时轮到你插手啊?徐妈妈是伺候哀家的,不是受你吩咐的。”
王贵妃被训得灰头土脸,想来她短时间内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。
徐妈妈心不在焉地低着头,听到太皇太后这样说更加惶恐。等到她一回到自己的寝室,就找出火盆,把身上佩戴的那个钱袋扔进火里烧了个干净,并且让小宫女把灰烬拿出去埋了。
第二天,太皇太后将犹如惊弓之鸟的郑太妃宣了过去:“妹妹,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叫你来是所谓何事?”
昨晚上光王回去,已经跟她说过记录册丢失之事, 郑太妃虽然早就知道今日所要面临责难,却不敢说实话,心中焦灼:“还请姐姐告知。”
太皇太后道:“妹妹呀,为人不可太贪心,知道吗?权力如是,钱财亦如事,你已经贵为太妃了,还有什么不知足的,还要为了自己捞钱,做伤天害理的事,甚至还害了人的性命。”
郑太妃说:“我不明白姐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,还请姐姐明示。”
太皇太后厉声说道:“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,放那高利贷的那个账簿上面粘着放贷人随身佩戴物品的印痕,上工局的记录上面写的清清楚楚,那一块布料只给你做过一个钱袋,由此可见,在宫中放高利贷的人就是你!”
郑太妃辩解:“请姐姐明鉴,钱袋确实曾经是我的,可我刚拿出来用不久就被徐妈妈看中,她说这钱袋做工精巧,我就割爱送给她了,放贷之人到底是谁,我想姐姐问问徐妈妈就清楚了。”
太皇太后盯了徐妈妈一眼,徐妈妈有些心虚地垂下头,说道:“太妃娘娘可不要冤枉奴婢,奴婢从来没见过什么钱袋!你现在事迹败漏,就想空口无凭冤枉人!也不看看奴婢是谁的人,奴婢有太皇太后做主,岂能是你能空口冤枉的!是谁看见你把钱袋送给我了,如果没有人证,太妃娘娘就是口说无凭。”
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盯了徐妈妈一眼,对郑太妃说:“嘴长在你身上,你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你说钱袋不在你身上,也有可能是你怕事迹败露,早就毁尸灭迹,这又有何难呢?”
郑太妃:“姐姐!妹妹真是冤枉的,从来没有放贷,妹妹身为太妃,明知道宫规,又怎会以身试法呢!”
太皇太后说:“总之这件事情涉及到在宫中放贷,还死了人,又牵涉到一个太妃,事关重大,哀家需要向皇上禀报,来人,先把郑太妃给哀家软禁起来,在事情没有结案之前,任何人不可以去见她!”
眼见郑太妃被带走,徐妈妈有些得意地说:“太皇太后英明!这个郑太妃真是蛇蝎心肠,自己放高利贷还想陷害奴婢,以此攀扯到太皇太后,简直是居心不良,其心可诛!我看郑太妃一个人未必做得了那么多,说不定光王也跟着帮忙参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