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了,他补充三个字。
干净的。
朝廷给的俸禄。
不是他那些贪赃枉法得来的,都是名正言顺的银子。
叶子:“……”
见她发愣,林不寒将手中的佛串子放在了匣子里,“从你母亲走后,我便从国寺求来这么一串佛珠,可念了那么多年的经,也消磨不了你内心深处的恨意,到底是太相似,所以最后的结果便是终有一死。”
这是叶子头一回见他低头的样子,不由的愣了神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林不寒瞧着空落落的手,“以后都不需要了。”
语罢,他转身就走。
徒留下叶子,还捧着木匣子在原地发呆。
匣子里的那一串佛珠,已经被磨得包浆发亮……
翌日晨起。
容九喑便带着崔堂,护着温枳出了城,没有通知任何人,只是跟陈叔打了个招呼,乘着马车离开了上京。
出城的时候,叶子回了一下头,隐约觉得城门口有人瞧着,可身后空空如也。
码头上。
容九喑牵着温枳登上了船,四月的怀里还揣着一包酸杏。
“怎么了?”崔堂问。
叶子一步三回头的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“没什么。”叶子摇摇头,紧随其后进入船舱。
外头,细雨绵绵。
淅淅沥沥的雨丝打落在窗户上,声音很轻很柔,正当好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