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喑站在暗处,瞧着隋怀睿带着刘贵,蹑手蹑脚的进了关押着夜西和长瑁的帐子。
里面,只有一人守着。
今天夜里,隋怀睿特意做了安排,里里外外都是他带来的人,想着应该不会惊动容九喑。
长瑁率先睁开了眼,奈何张了张嘴,嗓子眼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隋怀睿就知道,夜西当时那眼神不对,定然是有话要说的,旋即负手而立,上下打量着他们,“乌郎的皇子都是哑巴吗?”
听得这话,长瑁倒是想起来争辩两句,奈何身子软成一摊泥,连坐起来都困难,只能无力的靠在哪里,稍稍用点气力,便是止不住的大喘气,仿佛是去了半条命一般。
这帮可恶的大夏人,居然将他们兄弟二人折磨成这样,还下了药,实在是该死!
夜西徐徐睁开眼,瞧着眼前的隋怀睿,仍是唇角勾笑,眼神里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嘲讽。
见着他如此神色,却是一言不发,隋怀睿自然是神情不悦,“都不会说话吗?”
“殿下?”刘贵赶紧上前,瞧着分外紧张,“南越多蛮,瞧这二人如此姿态,便可知一二,咱还是赶紧回去吧,若是叫人瞧见您私底下与二人接触,来日追问起来,怕是不好应付。”
隋怀睿目不转睛的盯着夜西,总觉得他好像是有话要说。
“你真的不想说点什么?”隋怀睿近前。
夜西还在笑,纵然一言不发,可这眼神里的嘲讽却是那样的明显,他盯着隋怀睿,然后张了张嘴。
嗓子里,没有任何的声音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隋怀睿一怔。
刘贵想了想,“会不会是伤势太重,所以没了气力,说不出话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