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做了什么,心里没点数吗?”四月冷笑,“难不成要咱多找点人,给您这位弃妇画个图,继而告诉满遇龙关的百姓,您的那点风流韵事?别小看这遇龙关,这儿的说书先生可不似上京这般收敛,什么人没见过,保准说得天花乱坠,让您名扬天下。”
丁舒真咬着牙,面上的疤痕此刻泛着微恙的红,原本姣好的面庞,如今成了这般模样,确也是可惜,只不过因果报应,却也活该。
“温枳,你不过是出身比我幸运罢了!”丁舒真说这话的时候,伙计已经端着饭菜上了桌,她拿着筷子的时候,嗓音哽咽了一下,“可是出身是没办法选择,你有什么好得意的?”
对此,温枳还真是不敢苟同。
士农工商,在大夏……商人虽然钱多,却也是最不受人青眼的,奈何这天底下还是需要商者来支撑,否则国库空虚将无以为继。
即便如此,温枳也从未觉得低人一等,哪怕是嫁入了萧家,她也不曾怨恨过商女的身份,只是沉迷于儿女情长太深,所以才落得那样的下场。
错了便及时改正,为时未晚。
不似丁舒真和萧长陵,错的永远是别人,连正面直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,哪怕到了现在,丁舒真也觉得都是旁人的错,出身的错。
“入得萧家你为先,你为长,甚至于你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,现如今你却还要在这里怪这个,怨那个,倒是真可悲。”温枳懒得与她废话,只是冲着叶子使了个眼色。
叶子颔首,忽然就坐在了丁舒真身侧,若有所思的盯着她。
“你莫要想着抓我,毕竟我能出现在这里,不是全无准备的,温少东家也不想惹上灾祸吧?”丁舒真忽然笑了,偏头狠狠剜了叶子一眼,转而笑盈盈的看着温枳,“我说的是什么意思,旁人兴许不知,温少东家应该很清楚。”
她张了嘴,无声的一张一合。
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