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枳愣了愣,转而明白了些许,“陈叔放心,不管发生何事,爹都是排在第一位的。不管旁人如何挑唆,怎么威逼利诱,爹都是爹,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。我虽然心软,不代表耳根子软,是非亲疏,我也是分得清楚的。”
如此,陈叔如释重负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瞧着陈叔离去的背影,温枳想起了昨夜父亲手中的棍子,无奈的揉着眉心,“这老头倒是愈发的孩子气,也不知旁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竟是愈发的幼稚。”
“老爷是怕您又……”四月小声嘀咕,“小姐莫要生气,不都是说老小孩老小孩吗?到了这个年岁,估摸着心思也跟小孩一样的。”
温枳有点困,喝了药脑子发懵,“纵然是天塌了,他也是我爹,我还能为了旁人与他生二心吗?爹就是爹,谁都替代不了。”
“小姐若是困了,就睡吧。”四月已经铺好床。
叶子上前,“那些事儿交给奴婢便是,肯定能撬开他们的嘴,主子只管放心休息,好好养病。”
“嗯!”温枳上下眼皮打架,不甘心的睨了一眼门窗位置,终是懒洋洋的上了床榻。
躺下,秒睡。
四月和叶子对视一眼,仔细为温枳掖好被子,悄悄的退出了房间。
“那边可有言说?”四月低声问。
叶子点头,“我不是说了吗?崔堂肯定会告诉爷的,只不过……爷可能是因为公务耽搁了吧?这会子天色还早,等着主子睡一会,说不定下半夜就来了呢!”
“但愿吧!”四月叹口气,“我方才瞧着小姐看一眼门窗,想着小姐定是在念着表公子。”
叶子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“下半夜的时候,多半是要来的,我先去接手那些尾巴,弄清楚到底是谁的人再说。”
“嗯!”四月颔首,“我且候着,你只管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