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俱远本身就起床气重,听得这动静,当即坐起身来,“混账东西,滚出去!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清晰的耳刮子声音,面上刺拉拉的腾,耳蜗里嗡嗡作响,姜俱远登时僵坐在那里,视线里一片模糊。
谁?
谁敢?
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姜万年这一出,直接把儿子给打蒙了,“你知不知道,自己在做什么?”
姜万年这一声吼,让姜俱远脑瓜子嗡嗡的,好半晌才挤出话来,“爹,你打我干什么?我这老实睡觉呢,招谁惹谁了?谁又到您跟前告我的状了?爹,我可是你儿子,你怎么能只听外人说的,不相信自己儿子呢?”
“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,我都不知道吗?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,可现在……你闯祸了!”姜万年努力平复激动的心绪,“阿远,爹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,你都忘了吗?”
姜俱远这会算是彻底清醒过来,默默的掀开被褥下了床榻,一身单衣站在原地,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,须臾才像是明白过来,“爹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跟他有关?
“你爹我在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自问是个行事小心之人,做事格外谨慎,若说有所纰漏,那只能是出在你身上。”姜万年负手而立,“你好好想起楚,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陌生人?又或者是之前的仇家,是否有重新找上门?”
姜俱远摸着自个的下巴,兀自思忖,“仇家倒是没什么发现,但是昨儿夜里倒是出了点事儿,只是一介女流之辈,能掀起什么大浪?”
“什么女流之辈?”姜万年狐疑的望着他。
玩女子这件事,他是知道的,但想着这小子出去花天酒地,还不如在自个的地盘戏耍,只要擦干净就行了,说不定哪天他忽然收心,这事便也能过去。
“一个从外地来的女子。”姜俱远意味深长的开口,摸着自己生疼的面颊,“很合我胃口,可惜是一匹烈马,跑了……”